姐姐可不是以前的那个好说话,又照顾她的人。这个王府说到底就算是再好也不过是个妾侍而已,运气好还能够有一个地位,运气不好的话。说不定似的还没有怀上孩子王也就一命呜呼了。这种没有怀上孩子,又没名分的妾,年纪轻轻的就在府里面守寡。房价是不会允许他们在另谋出路的。而他们的后半辈子大约就只有在府里面孤单冷清度过了。
她想了又想,把脑子里面的那些年轻有为的才俊都过了一遍。“祖母,你觉得蔺公子如何?”
谢氏皱了皱眉,“那个人长得也还不错,只是定远伯府如今已经走下坡路了,而且这段时间他又因为五丫头,把名声都给搞得一团糟。”
“正因为这样,我才会对他动了点心思。你想想以前他的眼光多高,连五姐姐这样的身份的人,他都看不上眼。我更没有有机会。如今就不一样了,他的名声不好了,而我却成了白家唯一没有出嫁的姑娘。以前不敢想的事情,如今我也可以想上一想了。”做人的正头娘子总是要比给人做妾要好一些的。
“行吧,你这个丫头一贯都是个有主意的脑子也灵活。我相信你的眼光。”她觉得,这安南王身份是不错,但是却没有把自己的孙女儿给放在眼睛里面,就算是想方设法地入了府里面的时候也过不上什么好日子,更给自己带来不了什么好处。
虽然说谢氏是给老太爷做妾的,但以前因为主母还算是比较的宽厚仁慈。她不冒头,也没有怎么过过苦日子。后来主母过世了之后。她的好日子才开始了。想想她的孙女如花似玉,正是最年轻的时候,楚景呈的身体却如风中弱柳,易折!
两人走了以后,玉儿才从树荫的阴影下走了出来。见她们走远了,忍不住啐骂了一口。“呸,什么玩意儿,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落难的凤凰,那也是凤凰。蔺春寒那个人就是心高气傲,这六小姐还真是,一天到晚的就想着攀高枝儿。
她端着手里面的托盘就朝着主院那边的方向去了。
白家人吃饭都比较的随性,不拘小节。稀饭喝的咕噜噜的。蒸的馒头和红薯就着清爽可口的小菜,那简直相当的美味!
白盼盼看了一眼自己老爹和兄长一口半个馒头的样子。脑海中就响起了现在的那个干饭人,干饭魂,干饭人吃饭都用盆的梗。和爹和几个哥哥吃饭,胃口都要好很多啊。
楚景呈吃相就很是的斯文优雅,食不言寝不语,他就算是吃稀饭,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一静一动,反差不要太明显。
白家父子心大。也没觉得有啥不好意思的。楚景呈吃的不多,吃饱了之后它就静静地坐在桌子上看着这一家人吃饭,他一点儿也没觉得他们吃相有多么的粗鲁,反而觉得这些人很有一种男儿的气概。他想着军中的将士大约在打仗的时候,或者是戒备的时候也是这般做派的吧。
樊辉道士和白家人两个相处得很是的愉快,他的动作说不上多么的粗鲁,但是也说不上多么斯文。原本他还有些拘谨和这些主子们坐在一起吃饭,让他有一些的放不开,但很快的白家人就让他们体会到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吃完饭,白盼盼让人搬了藤椅去了后院的葡萄架子下面。蝶儿和玉儿已经很贴心的去点了驱蚊的熏香。又拿了大蒲扇过来。
摆上瓜果和点心零食。一副对月畅谈的架势。
白盼盼合着一群大男人没什么好说话的。就准备起身回去洗漱。楚景呈也起身,跟着他出去了。
白随和樊辉正说的高兴呢,就看到自己的女儿和未来女婿一前一后的出去了,脸顿时就垮了下来。“真是不像话。”
樊辉……
白池水瞥了他爹一样。“爹呀,你这是不懂。他们这正是感情开端的时候。总会对对方保持好奇和好感。你呀,就不要在像个老古董一样了。”
白随哼了一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