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看着她将药采下,又赶在她跑回去之前变回了狼形。
“大狗狗,我以前跟村里的郎中一起上山采过药,他告诉我有一种药可以止血治伤的,虽、虽然我是不大记得那药到底长什么模样了,但这个看起来很像,应该就是它。你要忍着点哦,要乖乖的。”
南钰伸手轻抚了抚宁言的头顶,又捏了捏他的耳朵,凤凌眼睁睁看着他的腿又一次抽了两抽,然后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南钰全当他是听懂了自己的话,将采来的药塞进口中嚼碎,然后一股脑地敷在了宁言的伤口上。
这一招是她之前同大人们一起进山的时候学到的,后面还要干什么来着?哦对,要找个布条将伤口裹住才行。
南钰低下头左摸右找,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的小裙子上。
一张脸皱成了包子,南钰有些纠结“这是叔叔婶婶刚给阿钰买的新裙子,阿钰很喜欢……可是大狗狗也需要……”
最终是大狗狗的需要战胜了自己的喜欢,南钰咬了咬牙下了决心,伸手就从自己的裙摆上扯了一块布条下来。
“你忍着一点,我帮你绑紧一点。”
宁言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听话地伸出了那条“伤腿”任由她握在手里摆弄。等到布条裹了拆拆了裹,反反复复几遍之后,南钰终于成功将他的前爪包成了一个粽子“好啦,这下你好好地养几日应该就会没事了。”
她站起身,宁言以为她就要离开,原本也想站起来,但无奈前爪的粽子实在是有些不方便,他便只能张了张嘴咬住了她的裙摆。
“你舍不得我吗?你放心,我不会丢下你的。但你长得太大了,我不能带你回家,你就在这里休养,我每日都会来看你的。毕竟你可是我的第一个病人,我一定会对你负责!”
后来宁言才晓得,那段时间的南钰正沉迷做一个郎中。不论是布偶这等死物,又或是麻雀此类活物,只要是能被她抓到的,都被她拿来练了手。而他何其有幸,成为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病人”。
但其实……她真是一点做郎中的天赋都没有。
宁言垂头看了看自己前爪上的粽子,神情有些复杂。方才她采药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丫头采的哪里是什么伤药,分明是让人伤口溃烂的药。若这伤口是真的,此刻怕是早已烂得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