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巫蛮袭击神卫的事,倒是道友一来,风波不断。”
“刚上任便舍弃神职,跑去陵光城招惹是非,我甚至怀疑道友居心叵测。”
刘景气急反笑,讥讽道
“从未有巫蛮袭击神卫?道友莫非没经历巫乱?”
“那巫蛮光天化日之下行此恶性,你作为陵光神卫,竟然不去谴责巫蛮,反而怀疑其他神卫,你怀疑我?”
“我反而怀疑阁下就是巫蛮在我陵光府的内奸!”
那人噌地坐起,怒视刘景“血口喷人!”
“这是我张宿之地,你一个翼宿的人,竟敢在此撒野,我定要向陈都尉告你一状。”
刘景轻飘飘道
“你是三岁小孩么,还向大人告状?”
说罢,刘景懒得再搭理此人,喝了口茶,直接起身离开。
那人却不依不饶的追上
“不过是个沧江府来的土鳖,厚颜无耻的来我陵光府讨生活,就该摆好你的姿态。”
刘景原本以为此人是与那方道荣一类,不忿他的那些名声,所以态度恶劣,没成想只是个歧视外人的狭隘之辈。
明白过来,刘景连最后一丝反驳的力气都没了,这种人,根本没法讲道理,也值得多费口舌。
然而刘景头也不回的离去,摆出的蔑视态度,却让那人脸色铁青,觉得受了侮辱。
气急败坏的怒斥一声“站住”,便挥出符箓,化出一座大山虚影压向刘景。
“哼!”刘景连头没转。
火鸦瓶冲天而起,赤火鸦裹挟着黑火烟气抵住那大山。
那人正要掐诀催动,一道无形的冷光无声无息擦过他的脸颊。
等他反应过来,一摸耳旁,鬓角被削去,殷红的血珠慢慢渗出。
那人只觉浑身发冷,若是刚才的冷光瞄准的是他的喉咙,他怕是已经成了尸体。
“咕噜”
那人咽了口吐沫,愣愣的望着刘景,额上冷汗直冒。
刘景这才回头瞥了眼脸色惨白的那人,一抬手将那冷光召回,再昂首,鸦群嘎嘎嘶鸣,黑火烟轰然狂涌。
轰,大山虚影崩碎,恢复成符箓,无力落地。
满院的涌动火烟散去,刘景已经不见身影。
那人愣了良久,方才呢喃道“那道冷光是什么,飞刀?”
离开这人的斗明山神庙,便是又一片绵延的山岭,是到了张宿与翼宿的交界。
虽然最后那人令人恶心,但其他三位神卫的态度,倒是让刘景满意。
特别是东游山庙的石横,他坐镇长游山的东侧山口,算是刘景遭遇的负责人,由他去调查,最有说服力。
而那石横又厌恶巫蛮,很可能借题发挥,将此事彻底闹开,让那张宿都尉分出精力关注此事。
等刘景返回翼宿,再告知了陈都尉,那么此事便惊动了两位都尉。
陵光府总共才七位都尉,两位都尉发声,肯定能传到陵光道主面前,引动整个道府。
“如此一来,巫蛮再想对我寻仇,就要好好掂量掂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