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终于注意到了，宋宁慌乱地抽出被顾时宴抓着的手。

这边顾时宴被顾爹罚着去跪了祠堂，那边顾老爹已经亲自联系了锦丰集团的凌辰川，帝亲商圈父辈的两个顶级人物这么多年头一次单独聚到了一起。

两人约的是隐密性极强的包厢。

凌辰川姗姗来迟，一把年纪了面对顾宏筠时整个人却是阴阳怪气：“不好意思啊顾董，我公司事忙，又不像你，有那么精明能干的儿子，所以来得迟了。”

顾宏筠表情也不是很好，但还是忍住了：“坐。”

凌辰川坐下，服务员上完茶水后迅速离开。

顾宏筠这才开门见山的看着他：“凌辰川，我先问你，你女儿凌薇的事是你指使的吗？”

“怎么可能？”凌辰川立即否认，“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来是为了什么，你放心，这事儿就是凌薇那丫头自作主张，她这次可是被你那个好儿子打折了胳膊，知道你们家小顾总的厉害了。”

凌辰川说到这里冷笑一声，“你也别得意，我这次没来找你们顾氏晦气，就是想给那丫头一点教训，就算天底下的好青年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让我女儿嫁到你们顾家去。”

他这话一说完，顾宏筠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表情莫测：“我知道你一直对秦婉言当年的事儿心怀怨气，老宋进监狱的事儿，顾氏清水湾的那个项目，还有前不久宋氏苏城分公司的案子，都有你的手笔。”

凌辰川喝了口茶，声音不紧不慢：“你知道了又如何？顾董，你觉得我还会像当年一样被你跟宋怀瑾耍得团团转？还是说你觉得过意不去，打算像清水湾那个项目一样再送我一个亿？”

顾宏筠脸色有点僵：“老凌，你知不知道，苏城分公司出事的那次，宋宁差点儿就死了，她可是秦婉言的女儿，你当真要做得这么绝？”

“可她也是宋怀瑾的女儿！”

两人对视，无形之中剑拔弩张。

顾宏筠没有忽视凌辰川眼底一闪而过的狠戾，他叹了一口气：“你错了，宋宁不只是宋怀瑾的女儿，她也是你女儿。”

“你说什么？！”凌辰川表情皲裂，握着杯子的手忍不住微微颤抖，眼神里透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顾宏筠，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没有玩任何把戏。”顾宏筠认真道，“不信你可以去验dna，这件事情我，秋仪还有宋怀瑾都知道。”

凌辰川仍是不敢相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能这么狠心，怀着孩子嫁给宋怀瑾也要离开我？”

顾宏筠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老凌，说实话，当年的事情谁都有错，你为什么不想想你自己，是你先出的轨，老宋喜欢秦婉言这事儿我瞒着你确实不对，但他这些年过得也不好。

他跟秦婉言结婚不到一年，以为可以白头偕老，结果人没了，又替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还被秦老爷子埋怨了多年，你最后就算后悔了又有什么用呢，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凌辰川呆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是木的，仿佛大冬天被人泼了一盆冰水，冷彻入骨。

宋宁是他的女儿？

他恨秦婉言冷酷无情，恨宋怀瑾横刀夺爱，恨顾宏筠罔顾兄弟情义，恨了这么多年，没想到，最该恨的人居然是自己？

如果他当初早点认清内心，没有浪荡成性，是不是......

顾宏筠还在劝说着什么，凌辰川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是突然想起来当初秦婉言是难产死的，她为了保住宋宁，牺牲了自己？

而他又做了什么，他之前授意余强闹事，差点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凌辰川有些后怕，猛地站了起来。

“老凌！”顾宏筠拉住了他，“你这是要去哪儿？”

凌辰川声音有点气愤，甩开顾宏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