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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绮兰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突然停住脚步,“我曾听师傅提起过,这世上有一种极为罕见的易容术,若能习得此术,便可随意变成任何一个人的模样。”
“你是说太傅的女儿早就被调包了?”
“没错。”
北堂谨瑜用力点了点头,也觉得绮兰的猜测有些道理,“毒门精通炼毒,会易容术也不奇怪,若想控制太傅,就必须要抓住他的软肋,而唯一的宝贝女儿,便是这只老狐狸最为珍惜的。”
太傅夫人身子弱,生下一个女儿便无法再产子,后院的姨娘不少,却偏偏生不出儿子来。
所以,府中就这么一嫡出的女儿,自然是关心备至。
“若真如你们所说,那……”
“皇上,高洺湖郡主,你们到底还是找到这儿了!”
高洺湖的话刚说到一半,太傅的声音便从甬道的尽头传来,“老臣一直都在这里恭候两位主子,还请两位主子里面请。”
突然燃起的火把,让高洺湖的眼睛略有些不适,赶忙用手捂住,把头侧到北堂谨瑜的肩膀后。
而北堂谨瑜始终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那双闪着精光的眸子更加深邃,“太傅,没想到你我君臣二人,竟然会在这里见面。”
“都怪老臣一时糊涂,才做了那些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事,老臣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愿皇上能放过老臣一家老小!”
太傅一边说着,一边把高洺湖和北堂谨瑜带入最里侧的小房间,绮兰则警惕地守在门外,生怕这老家伙又要搞什么花样。
“皇上,高洺湖郡主,这密室里没什么像样的东西,还请两位主子见谅。”
高洺湖打量着不大的房间,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倒是与宫中皇太妃被关过的密室很像,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一模一样。
“太傅,皇宫与行宫的建筑册子,早就已经在一场大火中被毁了,你又是如何知道此处有密室的?”
不等北堂谨瑜言语,高洺湖便直接质问道,“你不过就是一一品大员,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无法把那些烧成灰的册子复原,除非……”
“那场火的确是老臣放的。”
太傅不等高洺湖把话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高洺湖郡主,微臣真的没想做那些事儿啊,可微臣的女儿在那家伙的手中,若微臣不乖乖听话,微臣的女儿就得一命呜呼了!”
这话说的声泪俱下,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哭成这样,心里得憋了多少的委屈呀?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怜。
“行了。”
高洺湖把太傅从地上扶了起来,便又让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本郡主知道你爱女心切,才会做了那么多的糊涂事,可你怎么不想想,若是一早把此事告知于皇上,兴许你的宝贝女儿早就已经安全回家了。”
“微臣是真的后悔呀。”
太傅捶胸顿足的说着,眼泪仍旧止不住的流,“五年前,微臣的女儿和乳母去花灯节赏灯,一去便三天没有踪影,之后便收到一封密信,其中夹着微臣女儿随身携带的香囊,还有……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块带着胎记的人皮。”
一说到这儿,太傅的身子抖得更厉害,“微臣的女儿生下来,左肩便有一块青紫色的胎记,那胎记的形状像是一只兔子,与那块人皮上的一模一样。”
“只是拙劣的唬人技巧而已,江湖术士都会的把戏,你倒是当真了。”
高洺湖一脸不屑的说道,便又把视线落在北堂谨瑜的身上,“绣球哥哥,看来还得拜托你那大皇兄走一趟,若太傅的女儿还活着,只有他能把人找出来。”
“谁说我能把人找出来,这好事想不到我,坏事倒是都往我这丢!”
一男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