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数里对自己三跪九叩,一直跪了三个时辰才离去。
刘鼎真人平静道:“我那新海师弟,乃是不忿龙族如此欺压,才闯阵而死。此仇刘某绝不敢忘!梵道友既然已经谋划的如此万全,刘某便是拼了这性命一闯又如何?总不至于让我那师弟白白丢了性命!”
“本门的老祖已知我意,言说:化神不是当乌龟躲出来的。只要望海门一口心气不失,就算一时没落,也有再兴之日!而若是连自己师弟的仇都报不了,纵然证得长生,又有何用?”
一众修士微微点头,见他面色坚毅,目光不改,便有数十人选择了空海寺的丑和尚,只有寥寥数人,走向了刘鼎真人。
大家是去闯阵的,不是跟你去玩命的啊!
论起来还是仙门大派的真传弟子更加可靠。
云琅看了一眼殿中众人,一挥袖道:“时辰到了!大家应该已经熟悉了玄水阵的阵图,演练过自己要破的阵眼!我这琼霄殿将要携人破阵,就不久留大家了!”
他看了祖安老人一眼,心中冷笑。
破阵的九路人马之中,其余八路乃是他们早就选定的,从三日前便开始熟悉演练阵图,预备破阵之法,只有祖安老人是突然插进来的,原本他们预备的另有其人,如今那一手可以作为暗手,就算祖安老人自家不济,陨落阵中,也有一支奇兵预备。
如今没有熟悉阵图的时间,却是怪不得他了!
祖安老人微微皱眉,他确实没有时间熟悉阵图,原本想要开口请众人等一等,事关整个门派弟子的生死,求人嘛!不丢人。
但耳道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画中,丢给了他一卷更详细十倍的阵图,然后自己又去玩了!
祖安老人阵图在手,发现其上将真龙玄水阵,画的无微不至,有此图在手,履如平地矣!一面感慨自家的耳道神祖师的确神秘莫测,手段惊人,一面在画中开口道:“如此,老夫就先行一步,在外面等候诸位了!”
梵兮渃柔声道:“祖安道友且慢!距离破阵尚且有一些时间,你准备最少,不妨让兮渃为你仔细解说一番此阵!”
祖安老人笑道:“不须梵道友操心了!三刻之后,便是海中洋流最为衰弱之时,破阵当有天时地利的良机,还是莫要耽搁为好!”
听闻此言,云琅眉头一皱,便是玄枵也大为惊讶,这时辰是他们花费了一个月才算出来的玄机,这祖安老人又是如何知道的?梵兮渃眼中更是闪烁异彩,貌似不经意的看了祖安一眼。
她心中一转,暗道:“这天咒宗,莫非和纯阳前辈有关系?”
落在云琅眼中,心中怒火更胜,冷哼一声,收起了琼霄殿,只将自己那一路的修士留下,合力祭起此宝!
待到九路人马在金刀峡外齐聚,一座铁楼通体燃烧着烈火,化为金乌飞腾;
一片星空在天上一转,化为星辰法衣披在玄枵面目的神人之上;
云霄宫浩浩荡荡,滚滚云气凝聚为数亩大小的一片云头;
梵兮渃依着白鹿,所过之处,莲花朵朵开放,每一株一开即谢的莲花之中,都端坐着一位修士。
祖安老人整个宗门都在一张画中,化为一道血色长虹飞过!
神霄派身化雷霆,一道雷光迅疾无比!
空海寺的小和尚托着琉璃钵,老老实实一步一步踏着海向金刀峡走去,每一步都掀起滔天巨浪。
刘鼎真人催动滚海轮,在这片海域之中掀起一股狂暴无比的海流,裹着众人冲向拦海大阵!
最后一路风闻楼根本不见踪影,只在虚空中冒出一声轻笑……
拦海大阵之中,一声龙吟低沉:“兮渃,你真要与我龙宫为敌吗?”梵兮渃轻声叹息道:“阿弥陀佛!望太子收去此阵,方能不起兵戈!”
阵中的龙吟大怒道:“好!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