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两声,心想你怕是没见过他小时候撸着袖子把金天愿圣大帝的小儿子摁在地上打,因这小儿子和老子一样的吝啬性子,那狗贼没在人家身上捞到好处,竟把他扒光捆结实了,丢在华山脚下。
烛阴温柔的摸了摸岩岩的脑袋“你只管知道,那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离他俩远点!”
岩岩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催促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八荒六合自发成立了一个“打狗队”。老一辈不管小一辈的胡闹,便是要管,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干过昆仑的那个老疯子。”烛阴想起陆吾,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接着说道“但是也没什么用,都是些娇生惯养惜命的软柿子,哪里能跟昆仑那群疯老头疯婆子教出来的孩子比狠。围追堵截过几次,狭路相逢勇者胜,虽然那两个狗贼也会受伤挂彩,但组织者更惨,往往老一辈去现场把自己孩子捡回去养伤,总是见着一片哀鸿遍野,哭着滚着惨不忍睹。而那两个狗贼,受再重的伤也不会吭一声,也从来不喊大人,端的是硬气。”这点烛阴是服气的,因为这种性格,他后来竟和周守墟惺惺相惜,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再后来。”烛阴的眼神幽深,说道“前任天帝舍身入墟之后,帝位空虚,为天帝之位,几位帝子明里暗里争得不可开交。周守墟的身世说不清道不明,谣传他是天帝与西王母所生,也是一位帝子,所以昆仑被动的被扯了进来。具体如何我并不知,但是阿黄替周守墟死了,魂飞魄散,此事大约不假。八荒六合唯一一只乘黄死了,周守墟也在那一役中重伤垂死,昏迷不醒。昆仑倾巢而出,掀起一片腥风血雨,将那动手之人阖族上下杀了个一二干净,只逃出了一个漏网之鱼。无人敢说一句话,整个昆仑,怕是没一个正常人,便是如今天帝,对着昆仑也是礼让有加,呵呵,颇是耐人寻味。”
“现如今,你都看见了。”烛阴揽过岩岩“今生他们如何,便是他们的事了,与我们何干,天色晚了,睡吧。”
岩岩含羞带怯,低头“嗯”了一声。
窗外月射寒光侵涧户,风摇翠色锁阶苔。
窗内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
余木木晚间也跟着喝了一点米酒,在车上有些昏沉,迷迷糊糊的靠在周守墟怀里打盹。周守墟看着她难得的乖巧,也是有些好笑,摸了摸她的小脸,把她揽得紧了一些。
回到家里,周守墟把余木木塞到床上盖好被子。陆白已经又把羊肉锅烧了起来,他最近已然胖了不少,但是越胖越能吃,愈发的馋。
两个人一边吃着羊肉一边闲聊。周守墟打算年后继续回昆仑找白泽,要赶紧的把余木木弄回去,不然两边跑实在是误事。六千余年前,上任天帝舍身入了古墟,换来了几千年的平静。但近年又颇有些异样,大意不得。古墟是昆仑守着的,一旦出事,整个八荒六合必将生灵涂炭,昆仑负不起这样的责任。要填墟,也是昆仑先上,昆仑死光了,才轮到其他人。
陆白嘛,娘死爹不疼,他觉得如今这充满红尘烟火气息的日子,比往日在白鹿山清修快活多了。他也没什么大志向,要做个仙君,仙帝的。他如今修到仙王已经觉得祖上积德,十分的心满意足。吃吃喝喝混混日子看看综艺,何其潇洒,更别提今日顺来了烛阴的须弥锅,这锅看着小,内里却是极大,这个冬天所有的一切,都能靠这口锅解决了。
余木木睡得很香,打着轻轻的小呼,两个人相视一笑。吃着羊肉,聊着小天,看着综艺,有点温暖,有点幸福,让人真的想这样沉迷下去啊。
第二天一早,余木木是被电话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接了,却是子墨带着哭腔的声音,跟她说雨竹病危了。
余木木一个激灵就醒了,爬起来扯着嗓子喊陆白,套了一件睡衣就往外面冲。
两个人火急火燎赶到医院,柳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