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三年,准备充足之后,谋定而后动,必然事半功倍也!”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中年将军抱拳说。
“陛下,我等赞同李信将军之言,如今国内粮草接济困难,贸然出兵实不利也!”剩下几个将军几乎一致认同不应该立刻征伐岭南。
秦国虽然以军功为荣,但主要还是针对的底层兵卒和将领,分配免税田地和法律豁免才是最直接的刺激,眼下大殿之中一群大将皆都已经位极人臣,军功与他们早已没有刺激作用,如军功最盛的王剪父子为了能够死的安稳点儿更是直接卸甲归田不愿掺和军政,因为王翦从阴死李牧开始,便已经感觉到如果自己不能急流勇退,恐怕早晚有一天也会得到和李牧一样的下场,功劳太大必招人猜忌,功高盖主太得军心那是将军取死的必由之路。
何况如今的岭南之地大殿之上的所有人也都早已了解,地势极其复杂,气候瞬息变化,倾盆大雨和冰雹说来就来,为将者,如果不通天时地利基本上都已经挂了,留下来的都是骁勇善战而且通晓军法的战争高手,除开屠睢这种莽夫之外,基本上都知道百越征服困难,不然当初楚国如此强大,称王称霸之时带甲百万,也没将岭南诸地怼下来,可见岭南不是如同屠睢说的这般易取。
秦始皇眼角轻轻的跳了一下,目光在地图上慢慢移到北地,那里一条几字型的大河,最后定格在长城和大河之间一片空地之上。
“陛下,莫非您欲先征河南乎?”一群人的眼神也都跟着北移至黄河区域,尉缭神色更加凝重的问。
“北方之匈奴,南方之百越,一南一北将我大秦夹在中间,如若不将这两个隐患平复,拖的越久势便越发壮大,越是难以征服,六国未灭之时,匈奴由赵国阻挡,百越由楚国抵挡,但如今我大秦横扫六合之后,这南北两地皆都成为我大秦之敌,必须部拔出方能让吾安心。南方地势狭小但物产富足,三面临海,一旦征服之后,我大秦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徐徐图北方匈奴,此为先易后难之策,朕日思夜想已经思虑许久,诸位将军近几日的兵势推演,也与朕的预期符合,如若岭南战事陷入胶着久拖不决,而北方匈奴又起祸端的话,我大秦势必腹背受敌也……”
秦始皇静静的看着地图,许久之后用手指着地图上说:“北地广阔,物产粗劣,除开大河之外再无任何天险可守,匈奴在大河流域放牧千年,而且逐水而居毫无定所,加之又粗鄙野蛮,当初大秦和赵国也不得不修建长城设置关隘将其阻隔,但如今时移势移,匈奴之祸必须尽早拔出,既然诸位都觉得岭南不易征服,那么可否先驱逐匈奴,稳定北地再转头来处理南方之百越,诸位以为如何?”
“陛下不可!”还是尉缭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因由?”秦始皇淡淡的问。
“诚如陛下所说,北地广阔无险可守,而且匈奴不事耕种居无定所,驱之则散退之则聚,如若不能一次将其主力击溃,俘获甚至斩杀其王令其胆寒,一两年之内必然又成祸患也,如流沙一般难攻难守去而复还,徒费人力物力损失兵将,远不如暂且先凭借长城之险将其阻隔,缓上数年之后等我大秦兵精粮足,策谋完备之后一鼓而定,直接收复河北之地,兵者,无天于上,无地于下,无主于后,无敌于前,无谋而动者,非是无胜,而是无常胜也,对待匈奴,臣以为不能如同中原城池攻守之战,须集中数万健马劲卒穷追猛打,时以莫邪之利,犀兕之坚,三军之众,有所奇正,则天下莫当其战矣。只有如此匈奴之祸患才能连根拔出,我中原之地将再无匈奴之患也!”尉缭一篇长篇大论解释了自己的反对意见。
“诸位以为国尉所言如何?”秦始皇看着剩下一群将军。
“国尉字字珠玑,当时老成秉国之言,那匈奴乃是夏后氏履癸之后裔,逃至北方后和山戎犬戎诸胡杂居,皆都披发左衽,野蛮不堪不服教化,无法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