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啊!君子什么最贵呢?”
孔子一边给子路梳头,一边自问自答
“那就是礼啊!”
“而礼是什么呢?”
“这就是行事、说话、衣冠、举止啊!”
孔夫子将皮弁给子路带上,然后将木钗给他穿进了皮弁的空洞内,刺入发髻,将皮弁固定在子路头上。
“师傅的教导,弟子记住了!”
子路转过身,看着孔子“只是,弟子刚才捉鱼回来,见到颜回师弟正在偷吃,虽然只是锅巴,但是,却也有违礼制!”
“回?”孔子摇摇头
“他是一个极孝的,你说是别人我相信,但是颜回绝无可能!”
子路拧眉“我自然知道师傅相信他,但是,这却是我亲眼所见,难道师傅也不相信吗?”
他行事素来磊落。
子路自问,自己还没有在这等事情上说过谎话。
孔子摆手“这里面该是有什么误会,你且下去,待会我问问。”
子路点头离开。
虽然他与孔子相差不过只有九岁,算是同龄人,但是,自己素来在礼制上都是很认真的。
少倾,颜回端了米饭和鱼汤进来,他特意挑选了一尾尾巴微微带着金色的大鲤鱼,盛放在瓦瓮里,给师傅端了过来。
“回啊!”
孔子开口询问道“我刚刚做了个梦,梦到先人捂着肚子,跌坐在地,瓮内空空如也,这是何故?”
颜回与孔子乃是一个地方的人,两人同城居住,虽然没有在一个坊,但是,却是相隔不远。
虽然孔子很多弟子,都是鲁国人,但是,孔子对颜回却是最看重的。
这个弟子学习踏实,为人老实,虽然胆气略损,但是,这孩子却是一个很好的衣钵。
颜回恭恭敬敬的将食物放在石头上,这破屋里什么都没有,他们就寻了一块比较平整的大石头,抗来给老师当做案几了。
“回老师的话,这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我们困顿至此,已经断粮很久,老师这是己有所感,而念及师祖了。”
孔子点头,他开口道“你去捻土为香,我想祭奠一下祖宗,就用这些饭食吧!”
“不可!”
颜回当即阻止道“老师,刚才我们在屋檐下做饭,墙上生有蜘蛛网,因为做饭的时候,潮气上升,蜘蛛网过重,是以掉在了锅里。”
“弟子赶紧去捡,可惜蜘蛛网已经黏住了一大块锅巴,弟子觉得丢了太可惜了,于是就将它吃了。”
“老师,这饭食已经被弟子先吃了一口,是以不能拿来祭祀先人了!”
“老师若是想要祭祀先人,弟子这就去另煮一锅!”
“罢了,许是你说的是对的,我这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孔子摆手,不让颜回再去操劳。
在孔门诸弟子中,颜回与子路就是两个极端。
子路年最长,颜回最小,子路最爽,颜回最懦,子路就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子一样,不管是天下哪一个国家,都佩服子路的为人,甚至就连他推荐的人选,也是直接录取做官的。
而颜回的名声最是不显,生的内向不甚言语,以至于在列国之间名声最小,甚至就连鲁国,颜回都是一个普通人。
但是,这两人的身后事,却是截然相反。
后世的颜回,却是成为了儒门众弟子之首,因为后世的儒家思想,与颜回的颜儒思想最为接近。
实际上孔子再时,儒门的争斗就已经开始了。
儒门中,最有意思,或者说最有可能实现的一个派别,就是子张之儒。
这个学说讲究自己修行到了,要包容众人,主张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
明确反对“执德不弘,信道不笃”,“言不忠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