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这世间的事情,就是说不准的。
前一刻,黑蛋被国须打得皮开肉绽,整张脸变成了如花,但是,这一刻,风水轮流转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在黑蛋可以这里,报仇就在下一刻。
被鲍鱼恨铁不成钢的扇了一巴掌的黑蛋幡然醒悟。
没错,在贵族君子的眼中,他这等人甚至还不如一条狗!
正所谓做狗要有做狗的觉悟。
他黑蛋纵然是做狗,也是有主人的。
除开自家主子,以及与主子交好之人,能够训斥他一顿,别的还有谁能训斥他?
就像井市之间的那些大黄,哪一个能够任由生人呵责了!
莫说是呵斥了,便是生人前来,那大黄总是要呼朋唤友的上去干了再说!
“啪啪!”
黑蛋将手中的皮鞭,在手掌上面敲个不停。
此处是军中用来惩罚犯错士卒的刑室,斑驳的墙壁,血迹变成了黑褐色。
国须被绑在刑柱上,整个人呈现大字,被绑在上面,甚至脚底都还够不着地。
“呜呜呜。”
“果然不愧是国氏的家族弟子,就是硬气的很!”
黑蛋哈哈笑了一声,手中的皮鞭抽了下去。
“呜呜!”
国须浑身扭动着,从小到大,他哪里受了这个委屈,剧烈的疼痛让他双眼突起,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的嘴唇里发出低沉的吼叫,但是却依旧没有突出了一个字来。
“好!佩服佩服,果然不愧是国氏子啊!”
黑蛋脸上带着冷笑,手中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了下去。
而被绑在柱子上的国须,始终都没有开口,他只是在发着低沉的吼叫,但是对于黑蛋的问话,他一个字都不没有回答。
黑蛋抽累了,也消了心头的愤怒,这才是冷着脸询问起来
“我就问你,这一份里通外国的书信,究竟是谁让你送出来的?”
国须气得脸色铁青,但是他却只是在呜呜的嘶吼。
对于国须的这一份硬气,黑蛋简直是佩服极了。
但是,佩服是佩服,黑蛋却是不曾手上慢了半分,他手中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国须的身上。
黑蛋等到自己都抽了累了,这才发现国须早已不成了人样,但是这个硬气的家伙却始终都没有开口。
只是他的双眼里流露出了恐惧,脸上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啪啪啪啪的朝着地上掉,打湿了地上的一大片。
鲍鱼走了进来。
“他还没有开口?”
“君子,他还没有开口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确实硬气的很,实在是让我佩服极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国须,呜呜的叫着,他来回扭头,眼睛里面的泪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又像是不要钱一样,不停地朝外冒。
“乌呜…呜呜呜…呜呜乌……”
“叫什么叫!不愿意说,就再吃了一顿鞭子!”
黑蛋举起手中的鞭子,噼里啪啦地照着国须又抽了下去!
“呜呜呜!”
国须扭动身子想要躲避,他浑身都已经被抽得皮开肉绽了。
但是被绑在柱子上的他,躲避的空间实在是太有限了,他不管怎么扭动身体,都无法躲开黑蛋的鞭子。
鲍鱼仔细一看,止不住地乐出了声
“你这小子倒是瑕疵必报的很,你给人家嘴巴堵住,人家怎么能回答你呢?”
黑蛋笑眯眯的,伸手拽掉了国须嘴里的布条
“呀,不好意思,搞错了搞错了,我竟然以为你一直都不愿意说,所以我忘记了你嘴里面的布条!”
“你,你,你就是故意的!”
国须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