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里玄奖是他老人家自己的事情,孤作为儿子不应说什么。其实,如果换作别人,还真担不起这样的罪责。但是,相里玄奖可是有大功于朝廷的,不应惩处过甚。孤也只是想要让这件事给朝廷官员敲响警钟,不到杀鸡儆猴的地步啊。”
魏征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了。
李承乾很清楚,魏征这是变相的在给相里玄奖求情了。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再过甚的想法,特别是得知司农寺卿是谁以后,就更不在乎了。
像唐俭、相里玄奖这样曾经豁出性命为国的官员,只要不是太大的错误,饶恕一两次也没什么。
宫门打开,正在议论纷纷的人纷纷闭嘴,还在马车里打盹儿的,用不着仆役招呼,就赶紧从马车里钻出来,整理仪表,赶紧列队。
李承乾很自然的站在文臣一列的首位,率先前进,而武将行列之首的李孝恭,刻意落后了半步。
入承天门,过太极门,就是太极宫的太极殿了。
太极殿内烛光明亮,如果这是在以前,谁敢点这么多的蜡烛?莫说是寻常的朝会,就是大朝会,也都是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正式开始的。不过,当朝廷有钱了以后,也就被人对改善条件有什么心疼的了。
不同于以前的日出才出现,皇帝已经坐在御座之上,静静的看着鱼贯而入的众大臣。
全部到位以后,李涧才扯着嗓子大喊“大朝会开始,诸臣工跪拜!”
大朝会跪拜皇帝,这是规矩,所以在李承乾和李孝恭的带动下,文武百官整齐的离座而起,跪拜。
“平身。”
重新坐下,环顾着太极殿的环境,李承乾不由得皱了皱眉。虽然离开长安三年的时间了,可是,太极殿里的柱子个个开裂了,这也太蹊跷了吧!还有地板,上面好多坑洼的地方,尽管做了旧,但是依旧能看出它们是最近才出现的。毕竟,一旦地板出现裂痕或者坑洼,就会有工匠负责更换掉。朝廷再缺钱,换地板的钱还是不缺的吧!
察觉到异常的不只是李承乾一个,特别是尉迟恭,居然一脚把一块地板给踩断了。大汗淋漓之下,尉迟恭试探性的看向皇帝的样子,格外的滑稽。
“无妨,敬德你坐吧,木板年久失修,怪罪不到你的头上。”
有了皇帝的发话,尉迟恭才松了一口气,坐了下去。可是随着他这一坐,清晰的咔嚓声又响了起来。落针可闻的安静环境下,这一声格外的清楚。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发出了噗的一声,接下来,所有人都大笑起来。就连御座之上的李世民,都笑得开怀。
尉迟恭的脸顿时更黑了,只能低着头承受。
“行了,不要笑话敬德了,说到底还是木板年久失修的原因,换作你们,也会坐塌的。”
有了皇帝发话,笑声才停歇下来,只是看着一脸墨色的尉迟恭,好多人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
有人戳自己的胳膊,李承乾偏过头,只见房玄龄面带笑意的小声说“殿下可猜测到了?”
李承乾点点头,不再跟房玄龄多说什么。
这已经用不着猜测,几乎都快是明示了。且不说地板是会更换的,根本不可能坏掉,就是皇帝的连续两句“年久失修”,只要是聪明点的人,都能猜测出皇帝的想法了。
长孙无忌显然也在猜测出来的人之中,只不过隔的有点远,看不到,否则李承乾一定要看看他现在的表情。
“咳咳。”
轻咳两声,李世民开口道“房卿,眼看贞观十二年又过去了,你来说说今年发生的事情吧。”
既然是年度大会,自然是要有一个汇报的,房玄龄自然是最好的人选。
起身离座,对皇帝躬身一礼后,房玄龄才回过头来说“诸卿,今年,又是不平凡的一年啊。当初遣唐使跟苏州市舶司的冲突,让我等看到了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