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半边头的小女孩儿露出整个脑袋点头,就挥挥手:“抓起来!”
“啊?”
起身到一半的武元爽大惊失色,一边快步的后退一边说:“太子殿下这是为何?冲撞了您的,是家兄啊,关我何事?”
才后退了两步,早就准备好的窜天猴就一脚踹在他的腿弯。
膝盖弯了,跪倒了,但是上半身却也仰面倒下了。武元爽的柔韧性可不怎么样,这一下当即惨叫出声。
几个亲率护卫拿着绳索上前,没几下就把武元爽捆了起来,押解着就去了船上。
看到这一幕,王长河都傻眼了,好半晌才拱手问道:“太子殿下这是干什么?武元庆冲撞殿下的事情,我等都知晓了,可是您为何还要抓武元爽?”
瞥了一眼王长河,李承乾冷冷道:“不止是武元爽,还有武惟良、武怀运等人,孤都要抓,一并押解进京。”
说完,李承乾挥挥手,刘莽就带着一队人去抓人。
见太子不似作伪,王洺立刻走了出来,张开双臂阻拦在刘莽等人面前,怒道:“太子殿下,您抓人之前是不是先解释清楚?武元庆得罪了您确实没错,但是武元爽等人何辜?”
“何辜?”
李承乾冷冷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武元庆要是只是单纯的得罪孤也就罢了,他这是行刺!看清楚,孤挨了这一棒子,可是当场晕过去了。从岳阳一路北上,历时多日,还留有淤青,你们说孤应该怎么做?”
“行刺?”
王长河和王洺都悚然一惊,太子腮帮子上的淤青不似作伪,如果说过了这么多天还这般的话,当时恐怕力道还真不小。如此一来,武元庆的行刺,绝对能坐实了。行刺,好多时候都是跟“造反”绑定的,而造反....武家要是能有一个活人就怪了!
摸了摸腮帮子上的淤青,李承乾心里都快笑死了。什么行刺啊,这伤实际上是昨天晚上才出现的。嗯,当时往床上扑的时候扑的有点猛,撞到了床头。要不是角度的关系,恐怕牙都会掉下来。虽然糗大了,但是此时拿来说事,还是很不错的。
王长河本来还打算为武家兄弟开口说情的,毕竟武家兄弟还是很会来事儿的,但是听到这个,立刻把到嗓子眼的话给吞了回去。笑话,这个时候明哲保身还来不及呢,说情?这不是找死吗!
王洺也让开了道路,没人敢跟“造反”牵连到一起。有史以来,关于造反人的处置,好多时候都超出了律法的约束范围,但是,从没人拿这个说事。怎么处置造反者是皇家的权力!
这个时候,如果俩人再往深挖掘一下,就能发现蹊跷。毕竟,武家兄弟刚刚结束守孝,还没有正式做官,虽然武元庆爵降一级,成了郡公,但是以他缺心眼的性格,怎么也不可能掺和到造反的事情里。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哪有心思多想。荆州不同于别的州府,这里发生的造反事件,比寻常州府都要可信的多。荆州有人造反,刺史都督别驾一类全部会获罪,无一会幸免啊!
想到这个,王长河毫不犹豫的跪倒在地,道:“太子殿下明鉴!微臣担任刺史以来,兢兢业业,从未有懈怠的时候。如今武家兄弟不知道受到何人蒙骗,竟敢对殿下行刺,但是,微臣跟他们绝对没有关系啊!”
见王长河跪倒了,王洺和荆州司马也都跪倒在地。难怪太子停船就给他们下马威了!原来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汗水,从三人的脊背上不停的渗出,胆小如王长河,低垂的脑袋上,汗水都顺着鼻子尖落地了。
虽然看王长河不顺眼,但是,李承乾还是懒得继续吓唬他了。
摆摆手,随意道:“武家兄弟住在荆州,他们造反,你们罪无可辞,但是,孤懒得越权处置你们。等孤回京后,自有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