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李承乾转头对张亮说:“郧公不妨早点给东宫准备点谢礼,等孤决定回长安的时候,可是会给你留下一个大礼啊!就算有给亲率讲课的人情在,恐怕都还不清哦!”
虽然很好奇大礼到底是什么,但张亮还是拱手道:“既然殿下这么说,微臣一定会提前准备!”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太子并非是那种巧取豪夺的人,一起共事,哪怕身份地位不对等,至少也能落得个共同欢喜。既然这么说,那他就一定是需要准备大礼的。
见太子要出门,张亮和窜天猴同时招招手,立刻就有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张家家将和亲率士兵跟随过来。出门在外,这样的阵仗,李承乾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也用不着走太远,就是单纯的散散步而已。
“郧公啊,孤听说你之前新讨了一房妾侍,姓李?什么模样的妾侍,值得你跟结发妻子和离,扶她上位?”
听到这个提问,张亮愣了一下,摸不清楚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虽说男人家聚在一起没事儿的时候,也经常讨论讨论家里事,可这只限身份地位相仿,交情不错的俩人。他跟太子年岁不同,又地位不同,干嘛要讨论妾侍的问题?
不过既然太子开口问了,张亮也只能回答说:“回殿下,李氏的模样还算俊俏,身材窈窕,最重要的是说话好听,结发夫妻虽长久相处,奈何出身不好,哪怕现在是国公夫人了,依旧改变不了村妇的性子,时常还跟微臣拌嘴,烦不胜烦啊!”
张亮说得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理直气壮。事实也正是如此,高官得做、骏马得骑以后,抛弃结发妻子,另娶世家女的都不是一个两个,张亮只是把另一个寻常妾侍给“升职”了,算不得什么大事。
只是,不知道这家伙在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更何况,李氏喜欢巫蛊占卜,张亮晚年被蛊惑的不知天高地厚,跟这个娘们有最直接的关系。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夫妻之间吵吵架很好啊,怎么就受不住?
其实张亮算是个不错的家伙,虽然出身一般,但是至少到现在为止,他的忠心都是满朝廷里少有的纯粹。这样一个人,如果能够避开悲惨的命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想到这里,李承乾叹息一声说:“事关郧公的家事,孤本来不应该多嘴。如果郧公原妻不守妇道什么的,您就算跟她和离,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您只是因为小小的拌嘴,再加上李氏擅长阿谀奉承,就做这样的事情,风评还是不好的。就目前的朝局来看,军方老将慢慢转文职,是一种趋势,迟早您也会做到尚书一级。如此一来,就不得不注意风评了啊。
再说,张顗现在就在学院里面读书。已经成家的人了,夹杂在一群小孩子里面仍旧不改向学之心,就是父皇对赞叹有加。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您的长子,要是知道生母被休的事情,不知会做何感想啊!又或者说,难道您准备把爵位传给李氏的儿子?咱们大唐的律法可不允许哦!现在您还精壮,有朝一日要是卸了差事,啧啧,不知道张顗会怎么做哦!”
“这....”
张亮迟疑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么个道理。当初跟发妻和离,就是一时气头上。后来想起来也是后悔不已,怎奈没有台阶下,一直都抛之于脑后。如今被太子一番点拨,顿时警醒了。是啊,谁还没个老的时候?他的爵位终究是张顗的,要是儿子到时候跟自己反目成仇,岂不是自找苦吃?喜新厌旧对于大丈夫而言虽然算不上什么,可终究是风评不好。自己一介草莽,能够跻身尚书的行列中,此生堪称无憾了,想要让张家在大唐占据一席之地,真的要注意一下自己的风评啊!
站定拱手,张亮叹息一声说:“听殿下一番话,微臣大有当头棒喝之感,殿下说的没错,是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