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不只是苏媛,好多宫女宦官,甚至就连一些亲率士兵,都睡得呼声震天。
越往舱房外面走,呼噜声越大,在舱房的分配上,前后都是亲率的士兵,往内则是宫女宦官,最中间的才是主人们。
走到第一间舱房的时候,李承乾推开看了看,里面的窜天猴睡得恶形恶相,一条腿就蹬在隔板上。昨晚一整晚这家伙都在岸边巡查,根本没有停歇过。这也就是窜天猴也就是亲率,否则绝不可能因为太子的一个命令,就做护主叛皇这种事情。
才合上舱房的门,就见到方朔钻进了船舱。
立正抱拳,方朔禀报道:“殿下,岸上出现了好多府兵,看起来像是地方折冲府集结的,他们没有靠过来的意思,只是隔断了河道和陆地,看起来更像是在护着咱们。”
“确定他们没有包围的意图吗?”
“确定!”
点点头,让方朔继续带兵警戒,李承乾悄悄松了一口气。
毫无疑问,这些府兵是受皇命出动的,不过既然他们没有包围过来的意思,那就不是受到了“堵回”的任务。看样子,皇帝默认了媳妇儿子都逃掉的事情。
也只能是这个结果,因为,大唐境内的府兵,也只有皇帝的命令才能调动,地方的都督虽然有调动的权力,可是无端调用大量府兵,估计用不着消息传递到长安,这个都督的脑袋就没了。兵权方面,皇帝从来就没有放松过监督。
回到船头,才发现长孙的鱼篓里也多了两条鱼,刺激的李泰哇哇乱叫。诧异于老娘的钓鱼技术之余,看到自己明显被偷了的鱼篓,李承乾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现在而言,李泰的性子还是很急躁,这样的性格很不适合在科学的道路上发展。毕竟这条道路注定了要披荆斩棘,注定了要经历无数次碰壁,才能逐渐的摸索到正确道路上。
见李承乾坐到了身边,长孙拿着芦苇杆挑逗着鱼篓里的鱼,头也不抬的问:“你父皇已经知道咱们跑出来的事情了?”
李承乾点点头说:“知道了,还下命令让地方的府兵出动保护咱们。”
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间的关系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破坏殆尽的。李承乾知道,自己用不着多说什么,知道这个消息以后,长孙自己就明白很多东西了。
一个皇帝,出动府兵,看起来是天经地义。可是没有外战,靡费地方兵力出动就为了保护皇后太子,对于朝臣而言,在这个档口而言,可是皇帝犯下的一个错误。拼着被上谏而做出这件事的皇帝,本身对皇后一行人还是很关心的。
人这种东西,其实很奇怪,大德高僧,以前没准儿是血手屠夫,奸诈小人,以前没准儿是大善人。甚至于有些人还能将表里不一表演出太极两仪的效果来。虽然在对待皇后的事情上,皇帝做的像个负心人,但是他对皇后的情意还是很深厚的。很矛盾,但是很现实,很....人。
长舒一口气以后,长孙拿芦苇杆戳戳鱼篓里的一条大鱼,对紫燕说:“把这条鱼拿到厨房,让厨子收拾了,待会儿本宫亲自下厨。”
紫燕惊讶的拿起鱼篓,见皇后不像是在说笑,见太子点头,就匆匆的去了厨房。
“母后您会做饭?”
话才说出口,才发觉很是失礼。
长孙莞尔一笑,将手里的芦苇杆换个头,在李承乾的背后抽了一下说:“你以为母后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官家大小姐?当年啊,我和你舅舅被长孙敬业赶出来,无处可去的时候,你舅舅就到洛阳的码头当劳力,每天累死累活的,不过能让我们两个人果腹而已。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长孙家的家主是长孙无忌,堂堂的户部尚书,谁会想到堂堂赵国公也有为衣食奔劳的时候?
你母后我小的时候,长得可丑了,但是你舅舅依旧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