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少娱乐活动的现在,养条狗都比当太子有意思。
就在李承乾逗弄黑炭头的时候,慈恩寺里,玄奘拿着回信,一脸的灰败之色。
皇帝,甚至不屑于跟自己回话,特意找了太子回信,就是要告诉他,皇帝他的意思,跟太子一样。
“能理解,我佛门虽说曾经昌盛一时,但是自梁武帝时期过后,就变成了皇家警惕的首要对象。都说佛法无边,但谁曾想,这空门,也只是俗人找的一个休憩之地。如今各地寺庙大有追风道言的趋向,出家人本该慈悲为怀,结果都钻到了钱眼里。玄奘啊,你不可被他们引入歧途。”
破旧的禅房里,坐着一个身穿破旧僧袍的老和尚。蒲团和木鱼的前面,没有佛像,而是空无一物。可就算是如此,玄奘也对这位大师毕恭毕敬。
“慧明大师,小僧自认对佛法研究不曾懈怠。如今,小僧对大小乘经论,南北地论、摄论学说等均有了甚深的见地,可是鉴于法相学形成北方地论学、南方摄论学的差异,想要为我中土的佛学进行融合,唯有西行求法,直探原典,重新翻译。武德九年天竺僧波颇抵长安的时候,小僧得闻天竺的戒贤大师在那烂陀寺讲授《瑜加论》总摄三乘。所以在戒贤大师有生之年,小僧必定要西行,拜于大师麾下学习。
慧明大师,既然皇帝陛下不肯帮助,小僧就独自一人西行。不得真经,誓不回长安!”
慧明回过头,却被开着的禅房门外透过来的太阳光晃的忍不住眯起眼睛。
以旭日为背景,黑脸的玄奘,却闪烁着坚定中掺杂着一丝疯狂的光芒。
“好吧,既然你意已定,老夫就不多言了。此去一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有倾覆之忧。老僧无以为助,唯有一匹白马,还在乘骑的年岁,什么时候你决定启程,就送给你作为脚力吧!”
玄奘双手合十,拜谢了慧明的馈赠。
走出禅房,看着西南的方向,玄奘深吸了一口气。现在还不能走,秦州的僧侣孝达。如今在长安学涅槃经,据说他的长辈知道去天竺的路,用不着穿越莽莽林海。等他学成之后,先到秦州拜访他的长辈,再正式启程吧!
晚霞下的云彩,闪烁着金黄的光泽,对向西看的人,充满了诱惑。
“坐下!”
随着李承乾的指令,黑炭头很是聪明的就坐了下去。
“坐好了别动了啊!”
安顿好这个小混蛋,李承乾才继续练习射箭。
很奇怪,明明阎立本已经回了长安,可朝堂上还是没有他献出水泥的消息传出来。
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等阎立本上朝,李承乾早就去学院了。
就在昨日,给先生们建造的小院已经落成了几个。得知这个消息后,老先生也不顾没有装饰好,硬是催促着李承乾派兵把他送了过去。
知道东宫很烦闷,他也想去学院,哪怕在渭水边钓鱼,也比在这不停的射箭有意思。
接连三支箭都射到了靶心,李承乾甩甩发酸的胳膊,不由得对自己的战绩格外满意。
方朔从一边凑了过来,笑嘻嘻的说“殿下如今已经学到了射箭的精髓,这三箭,真是漂亮啊!”
李承乾回身一脚把方朔吓得后退了两步。
“滚球,这不过是十几步的距离而已。明天起孤要拉长射击距离了,你和方胜都吩咐下去,没什么事儿的侍卫和宫人别往这边凑合,当心孤射靶子射的不准,射人却正中要害。”
方朔和方胜都答应下来。
回头看看黑炭头,还不错,这家伙还在那坐着,没有起来的意思。
从袖子里拿起一粒牛肉干,就奖励给了它。
看看偏西的日头,李承乾决定,要是明天这家伙还不行动,就上门踹着他动弹。
不过是水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