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尘肺病很相似。老道尝试了很多的药物配方,都没能让他有所缓解。”
见孙思邈凑了上来,李承乾差点落荒而逃。
这次蝗灾,好不容易把他支走,终于不用跟两个狂魔一般画着图研究人的血液筋肉。想不到今天,又碰上了。
“我也只是在那本医书上看到过,尘肺病没办法根治,只能治疗一些并发症,让病人好受一点。有些人或许能够缓慢的恢复一些,但是说完全康复,是不可能的。”
听李承乾这么说,孙思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如他这般行医多年,最是了解生命的脆弱。就是最寻常的伤口发炎,都有很大的可能让一个汉子毙命。好多病症,更是没办法治疗,只能略微缓解。
自从费尽周身解数,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在高热不退中离开人世后,他就立志要遍观天下医术,在有生之年攻克更多的病症。
蝗灾总是会伴随着大疫,这是医术里标明了的。
本来很紧张的他,在跟李承乾探讨一番过后,就带着老君观的道士们一起游走长安周边,甚至写信给各个州府的刺史。禁食蝗虫,人多的地方尽可能分散居住,屎尿一类秽物必须掩盖,有发病了的人,就隔离观察,除了大夫以外外人不能靠近
这些看似寻常的处理方法,没想到成效斐然。到现在为止,根本没有疫病泛滥的消息传出。
见识了这些寻常手段在预防瘟疫方面的神奇,连带着对李承乾的其它说法都多了信心。
“殿下,老道看你现在没什么事做,不如我二人找个地方坐下,泡一壶茶,继续聊聊医术怎么样?”
很难想象,掐媚的神色会出现在孙思邈的脸上。
想想水泥的事儿,李承乾还是很果断的拒绝了老道的邀请。
“孙道长,您这就说错了,小子还真有事儿,要立刻离开。不过,您若是有意,不如在我学院驻扎下来如何?姚思廉先生准备成立一个史学院,亲自培养一些史学家。阎立本等大匠要建立一个工学院,带领匠户一起研究器械的改进。
您既然立志要攻克天下疑难杂症,不如留在这里,建立一个医学院,顺便把你的医术传下去,教几个得意弟子,好继承您的夙愿。如何?”
站在学院前面的地皮上,李承乾立刻就有了想法。
中医之所以遗失了那么多的精华,就是因为历朝历代对行医者的轻视。朝廷虽有太医署这么个机构,可里面的老家伙连找接班人都困难,更不要说将它发扬光大了。
在人均年龄格外低的现在,战争、灾难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医疗的落后。
后世七十多岁的老人家长了早期肿瘤,住院割掉后,没准还能活到九十岁。可是在这个风寒都是绝症一般的时代,人均寿命低,也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了。
见老孙有心动的趋势,李承乾赶紧追加道“您放心,学院里不管什么分院,所需花费都由东宫承担。要是我在主持一两次慈善会,募集一些捐款,您就算是到灾区玩命的发药材,都不是问题。”
听到这里,孙思邈终于叹了一口气,说“既如此,老道我就留下来吧!只是医者虽不是贱业,却也与贱业相差无几,在你学院里建设一所医学院,是否会被人耻笑?”
李承乾立刻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笑话,谁敢嘲笑孙思邈?命都不要了?
随着这些日子在工地上的闲逛,他才知道“药王”的称号真的是实至名归。老孙的脚程,真的堪称踏遍关中大地。跟着老孙在工地上走一圈儿,时不时就会有人放下手里的活计,跳出来跪倒在地,或是感谢救命之恩,或是感谢对他老母老父的救命之恩。
朝堂上那些嘴皮子格外利索的混蛋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对老孙说一句坏话。说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