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岂不是更好?为何您却想着到学院来找人帮忙?”
李承乾也不傻,老家伙大鸣大放的进入东宫,要在学院里建立分院,分明是来抓人当劳力的。不过编篡两本史书而已,用得着把自己都卖进学院嘛!
姚思廉看了太子一眼,见年纪小,也就不发怒,回答说“你以为史书的编篡是那么容易的?如果老夫追求速度,用不着多费劲,只要把别人家的《梁书》、《陈书》找来几本核对一下,就好了。所谓正史,就是要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记载趋于真实。这个真实可不是什么《起居注》就能做出保证的。《起居注》、官府的谍报、地方的公文、市井传言都考虑进去,才能在一片纷乱中找到事情的真相。
史学就是这个样子,正史未必正,野史未必野。好多时候,没准儿民间的童谣才是最真的。遍观史书,纣王残暴、秦皇暴虐、炀帝铺张,都是公认的。可是细细琢磨之后,就能发现,所谓的正史,大多都是胜利者所书写。想要在一片谎言中寻找真相,就得好好研究研究‘成王败寇’这句话啊!”
一番话,说的李承乾汗都流出来了。老家伙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就这一番话,绝对堪称跟士林宣战了。
这个这个
得把这家伙糊弄到学院来!
李承乾才不在意老家伙说的话是不是大逆不道,实在是学院需要填充啊!如果学院建立起来只是教识字,那跟普通的学堂有什么区别?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反正李承乾希望能把贞观学院打造成清北一样的大学,而不是随处可见的小学。
说了这么多,姚思廉有点口渴,就喝了一口茶。
李纲接着他的话说“想要考究真正的事实,就需要大量的查阅资料,一个人,就算是五年十年的时间,都不够。所以啊,与其惨叫着硬抗,倒不如培养出几个弟子,或者找几个帮忙的。只有人数上来了,才能更快的出结果。”
李承乾点点头,拱手表示受教了。
的确是如此啊,史书一类,也只有胜利者才能够书写,很多时候普遍存在大众记忆里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事的形象,都是经过加工的。
隋炀帝确实是导致天下纷争的君主,但是让他背全部的责任,是不对的。考虑到自家老爹的性格,李承乾觉得,就算没有运河和东征高丽这两件事,倒霉的杨广还是得滚下皇位。
因为,有个叫李世民的想当皇帝!
可能也察觉到在一个太子面前说这些不太妥当,姚思廉抹了一把脸,对李纲拱拱手说“既然您发话了,那待到学院建成之日,就是在下任职之时。另外,我还有几个史学的好友,用不着李师开口,我这就去叫上他们,一起到学院任职!”
师徒二人起身,把姚思廉一路送到了门外。
看着姚思廉离开的背影,李纲嘿嘿一笑,脸上堆满了孩子一般的狡黠“姚思廉,此一人就足以给咱们学院支撑起一个史学的分院,更不要说他还能再骗几个过来。小子,咱们学院史学这块,已经足够支撑起一个体系了,剩下的体系,你准备设立什么?当初齐国稷下学宫殿,汇聚的都是谈说之士,研究的是黄老之学。结果,只存在了一百五十年左右,就烟消云散了。你既然是太子,怎么也能庇护学院几十年的时间。可摆不定学院自身的意义,也很难长久啊!”
李承乾伸手抓住轮椅的推手,推着老先生出门,享受一下余晖的阳光。
皇帝的罪己诏变成袅袅青烟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本来就是人写的东西,可是却产生了惊人的效果。
李世民可能真的是上天的宠儿,朝廷的祭天仪式过去不过三天,倾盆大雨就造访了关中。
司农寺的官员只知道夏天下雨,第二年就不会出现太多的蝗虫。
而跟李纲躲在书房里看雨景的李承乾却知道,只要下雨,土地里就会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