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还是太子,想要求取学问,付出的代价就更不可能低。
不过,李承乾还是出言打断了他“孙道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您想学,直说就好,用不着谈钱什么的。我记住的这些医术如果能造福病患,也是功德无量的好事啊。”
孙思邈还想说什么,车厢外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殿下,已经到东宫了。”
下了马车,孙思邈才发现马车并没有停在东宫门外,而是一直行驶到了殿前。
事实上就算是皇帝招待孙思邈,也不会失了礼数。
虽然此时他只有四十五岁,可是他民间四处行医积攒下来的名望,不亚于八九十岁的大儒。
刚下车,就有宦官过来引领孙思邈去沐浴更衣。
山间乱窜的行医生活,让孙思邈的一身道袍都快变成补丁装,上面随便一拍都有泥土掉下来。
东宫本来没有澡堂,想要沐浴,都是用大木桶洗的。
可是自从皇帝答应不干预东宫财政后,李承乾就花了大价钱,在丽正殿修建了大澡堂,跳进去能游几下泳的那种。这也幸亏没有言官知道这个消息,恐怕这样的行为会被弹劾。
沐浴更衣后,孙思邈在方胜的引领下,进入了李纲的卧室。
李承乾就坐在李纲的床上,见孙思邈进来了,就对李纲说“李师,弟子有幸,在蓝田县遇到了孙道长,有他出手,您的身体一定能调养过来的。”
李纲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这件事绝对不是李承乾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为了让徒弟安心,他也只好不再开口询问。
观察面色、观察舌苔、翻翻眼皮,然后才是诊脉。
见孙思邈闭上了眼睛,李承乾也忍不住屏息,生怕打搅到诊断。
许久之后,孙思邈才睁开眼,询问道“李太师,您最近觉得胃口如何?有反酸的症状吗?喝水多吗?小解如何?大解如何?”
虽然这些问题很奇怪,但李纲还是据实回答道“胃口一直都一般,反酸就醉酒后几天,现在已经痊愈了。喝水喝的很多,小解也很频繁。至于大解,没什么问题啊。”
孙思邈点了点头,松开了手。
明明御医已经下了“诊断”,但李承乾还是忍不住问道“孙道长,李师的身体情况如何?能调理好吗?”
孙思邈直言道“殿下,其实情况没有御医说的那么糟,李太师反酸的症状已经痊愈,说明胃没什么问题。大解没什么异常,说明肠道没有问题。多饮多尿,本来就是老年人的症状。至于中气不足,人老了,中气自然会不足。刚刚诊脉的时候,李太师的脉象虽然衰弱,但是底气足够。并没有什么病症,御医不得出屋一说,有点过了。不过,八十多岁的年纪,确实要注意防寒,今后也切不可再醉酒了。醉酒对人的内脏伤害很大,就算是青年人都容易承受恶果。老人家这一次没出问题,下一次,可就未必能这么幸运了。”
没想到,把孙思邈找来,连药都没开,反而把御医的诊断都给推翻了。
不过,有道长的话在,李承乾终于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虚惊一场,该死的御医,绝对是职业病犯了,才会把病症说的这么严重。
不过想想也是,皇家重要人员生病了,就算治愈,他们也要再拖一段时间,等确定无恙后再说治好了。否则,一有反复,他们轻则挨板子,重则脑袋搬家。
看到弟子松气的模样,李纲微微一笑,格外的满足。
人就是这样,别人对自己的关心,多少都不嫌多。
看完了病人,孙思邈搓着手问“殿下,既然李太师无恙,不如,咱们继续马车上未完的话题?”
知道孙道长对未知医术好奇万分,李承乾只能邀请他到书房一叙。
这次的聊天,持续到了深夜。
结束谈话后,孙思邈并没有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