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上过多纠结,拽着姜羲东拉西扯地说着别的话题。
姜羲漫不经心地听着,眼前却浮光掠影般闪现无数画面——
那是她昨天做的那个梦。
虽然病了一场,但是姜羲很庆幸她生病了。
从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从未一次清晰地见过家人们的脸庞,哪怕是在梦里。
两个时间之间的浩瀚时空壁垒,隔绝的是时间长河,另一端是再深的眷恋也无法抵达的彼岸。
或许也因为如此,所以姜羲从未做梦。
昨天那个真实到让她真以为回家的梦,是第一次。
不过……她又为什么会做梦呢?
姜羲隐隐约约有一些猜测,但她不太确定。
如果她的猜测是真,那……
“对了,你知道吗?昨天你离开之后,听说杨刺史也去了马球场,跟四皇子一块儿去的。”
“哦?”姜羲的注意力偏到盛明阳身上。
“没看出来四皇子与杨刺史竟然相交甚好,二人到了马球场之后,还主动提及,说到时候会去参加我们的端午马球会!哈哈!”
盛明阳一想到到时候能在刺史与皇子面前,狠挫江南书院学子的面子,就高兴得眉飞色舞的。
“听起来是好事儿。”姜羲没怎么在意。
“当然是好事了!以前家中大人们都嫌我们是小孩儿胡闹,根本没几个人来看!不然上次我们轰轰烈烈玉山马球一战,江南书院的小子们能嫉妒成这个样子?这一次四皇子与杨刺史都要来,到时候又开始一副盛景儿了!”
反正盛明阳对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关心极了!
到时候端午马球会越是热闹,他就是越是开心。
姜羲哦了一声,随口道:“不过杨刺史有那么多时间吗?他身为樟州刺史,不应该日理万机才对吗?”
“日理万机?杨刺史哪里来的……”盛明阳咳咳两声,面露尴尬之色,他知道自己不小心失言了。
“杨刺史如何?”
“好吧,我悄悄告诉你,你可不能出去乱讲。”
“我能是那种人吗?”
盛明阳低声道:“其实我们江南自前朝大周就是世族聚集之地,朝廷对江南的管束远不如其他州县,杨刺史来樟州好多年了,他最初来的时候还是太后殿下摄政时,后来一路坐上刺史位置,以一个长安人的身份来说已经很难得了。原本来说,一州刺史关系重大,朝廷会让各州刺史三到四年更换任地,但是杨刺史如此艰难做到这个位置,又正好是长安人……”
接下来的,盛明阳不说也就明白了。
无非是杨刺史立在这个位置,就是朝廷盖在江南的一块遮羞布。
所以杨刺史不能走,也不能换。
这样一个“吉祥物”,难怪姜羲总看他整日笑眯眯的没什么架子,更没有身为一方封疆大吏、堂堂三品大员的赫赫官威。
不过,姜羲更好奇的是:
大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