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朝而言早已没有了作用,这些的人生死你又何必放在心上,他们的死,是为了让武阳朝能够长治久安,是值得的。”莽桓的回答显得云淡风轻,那般的不经意,又那般的理所当然。
莽窟不知道如何去辩驳这样的逻辑。
而事实上,他似乎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再去思虑这事情,因为在他听出这番话的同时,城墙下的难民似乎真的被莽桓的铁血手腕所震慑,开始退去。
“你看,这些贱民就是这样,你越是退让,他就越是得寸进尺,现在被打了,知道疼了,就知道跑了。”身旁的莽桓低头看着城下退去的百姓,冷笑言道。
似乎,他很得意自己的这番战果……
但就在这时,身旁的甲士忽然发出一声惊呼“将军,那些难民好像不是要退!”
莽桓一愣,在这时沉眸看向城门下,却见难民之中,一群看上去还算精壮的男子迈步走出,数量大抵已过万数,手上拿着些锄头镰刀,更有甚者握着不知从哪里寻来的木棒。
而随着这群青壮的站出,难民的人群中越来越多的人涌出。
而这群人,远没有一开始走上前来的青壮看上去那般有战斗力,他们中有老人,有妇女,甚至也有孩子。
他们蓬头垢面,他们面黄肌瘦。
他们衣衫褴褛,他们气息奄奄。
但他们此刻看向这座巍峨城门的目光,却那般一致。
决绝、坚定。
然后,还带着一缕宛如烈火一般的炙热。
那是对朝廷的怨恨,也是对活下去的渴望。
这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原因。
在生死面前,无关对错,更无尊卑。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也是一开始在城门下叫嚷着要莽桓打开城门的家伙。
他没有什么修为,从他说话的措辞酌句中,也能听出,没有什么学问。
但这个家伙这时却走到了台前,与一开始的畏畏缩缩,甚至结巴紧张不同,这时的男人同样也极为坚定。
他高举起了手里的刀。
一把很寻常的刀,在武阳城中的甲士中,随便挑出一个家伙,他们身上的佩刀都要被男人手里这把刀,金贵十倍不止。
但这,已经是这群难民中,最像样的武器了。
就是这样一群人
,也就是配备着这样参差不齐的武器的家伙们,此刻正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武阳城的城门走来。
他们嘴里没有喊着什么深明大义的口号,也没有战前鼓舞气势的言论。
他们只是一同走来,嘴里叨念着的也不过两个字眼而已“开门!”
“开门!”
“开门!”
共同的意志汇集在一起,哪怕他们只是一群难民,但这时说彰显出来的气势,却让城门上,方才还在夸夸其谈的莽桓慌了手脚。
他觉得自己脚下固若金汤的城池似乎开始有了颤抖的迹象……
“愣着干什么!上箭啊!”而对于真正懦弱的人而言,面对恐惧最好的办法,便是故作镇定。
莽窟有些气急败坏的朝着周围的甲士高声怒吼道。
周围的甲士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将利箭上弦。
“谁下令放的箭!”而就在这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从父子二人的身后传来。
莽窟与莽桓皆是一愣,纷纷在这时侧眸看向身后,只见来者不是旁人,赫然便是那位让父子二人遭遇了不少麻烦,同时恨之入骨的李世子!
李世子的脸色阴沉在这时快步走上了城楼,他看向莽窟与莽桓,父子二人也在这时看向李丹青,双方的目光对撞,李丹青沉下了脸色说道“今日负责守城的是二位将军?那想来应该也可以为我解惑了吧?到底是谁下令放的箭?”
李丹青的态度咄咄逼人,语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