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夏弦音闻言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哼!百年之后史书上当如何书写今日?”
“那小混蛋就是有千般不是,那也是为武阳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如此对待有功之臣,百般折辱!简直是武阳立朝以来,从未有过的事情!”
一旁的木桌前,正在与鹿书德对弈的师子驹大抵是越想越气,忽然一把扔出了手里的棋子,愤声言道。
鹿书德瞟了一眼棋盘上移位的棋子,不动声色的将被围杀的棋子换了位置,然后将师子驹扔在棋盘上的棋子捡起,语重心长的言道“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老师啊,你这养气的功夫还得再练练,来,下棋吧。”
“别担心世子,他连四十万幽云军都能击溃,区区跳梁小丑,得意也只是一时的。”
师子驹闻言冷哼一声“哼,我会担心那小混蛋?”
“我只是气不过这武阳城的人,混淆黑白罢了!”
师子驹素来嘴硬,自然不肯承认自己会担心李丹青,他这样说罢,又低头看向棋盘,旋即眉头一皱“这棋……不对啊。”
鹿书德眨了眨眼角,看向师子驹,问道“有什么不对,该你落子了!”
“这棋就是不对!方才我黑子在这,你白子在这,你老小子不讲武德,还能偷偷换子的?”师子驹勃然大怒。
“你可不能血口喷人,老夫是读书人,怎可能干这样的事情!”鹿书德死不承认。
两位老人就在这时,为棋子到底该落在何处争执不休,眼看着他们撸起袖子,站起身子,就要动手之时……
吱呀。
不远处的房门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响。
无论是忧心忡忡的夏弦音等人,还是争执不休的两位老者,都在这时转头看向房门方向,目光有些紧张。
只见那李世子在这时从门中迈步而出,他如寻常时候一般,伸了个懒腰,然后看向众人笑道“早啊。”
神情平静,态度温和,与以往的每一个清晨,似乎都没有什么区别。
众人皆是一愣,并未回应李丹青的问候。
李世子似乎并不在意,转身便看向不远处的周秋申,问道“周叔,今天早上吃什么?”
还在发愣的周秋申闻言一个激灵,赶忙快步上前,言道“世子想吃什么?方岳斋的油焖虾?北湖楼的烤鸭?还是西城渡子铺的桃酥?我这就去买……”
周秋申与李丹青虽然名义上是主仆,可实际上周秋申倒更像是悉心照料李丹青,以至于有些宠溺的老母亲。
在他看来,李丹青昨日遭逢的挫折,他心疼得紧,自然想着尽自己努力多弥补一些。
李丹青闻言停下了脚步,神情有些古怪的看着周秋申。
“这大清早的谁吃这么腻的东西,给我拿两个馒头就行。”
“再说了,府上不是没钱吗?”
“我这少傅一个月的俸禄不过四十两,还是节俭些好。”
李丹青的一本正经,让周秋申一时间摸不清自家世子到底是真的体谅他,还是哀莫大于心死,对吃的都已经没了兴趣。
“周叔看着我干嘛?去拿啊。”李丹青似乎也察觉到乐周秋申那古怪的神情,他笑了笑,催促道。
周秋申见状,也不敢去细问李丹青的心思,只能点了点头,然后快步走向里屋。
周秋申离去后,李丹青又侧头看向亭台的方向,建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不免眉头一挑,脸上浮出他那标志性的贱兮兮的笑容,问道:“我知道本世子天生丽质,但诸位就算垂涎那也得稍稍收敛些许,这样直勾勾的看着,我也是会害羞的。”
这般无耻之言,放在以往定然会招来众人的声讨,但此时此刻满心担忧着李丹青的众人却是生不生半点与李丹青斗嘴的心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