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丁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放下枪。 ”
“先生!”阿拉丁身后的保镖低声道。
“放下吧。”阿拉丁笑了笑,低声道,“作为保镖,你们尽责了。但是我也要尽一个父亲的责任。”他的保镖们相互看了看,最终还是无奈地垂下了枪。
阿拉丁看着马克洛夫斯基道,“我如果不死,你就不会放过我,是么?”
“是的。我需要一个自我证明的机会。那就是你。”马克洛夫斯基沉声道,他缓缓地举起了自己手中的枪。
“能把我推到我女儿身边,再给我几分钟时间,让我看看女儿最后一眼么?”阿拉丁低声道,“算是我最后的请求。”
“当然,临死之人的要求,理应得到满足。更何况你是我敬仰的人。父亲拼死救女儿,但最后的见面,却竟成永诀。这真是悲剧之中最后的温馨浪漫。为什么要拒绝呢?”马克洛夫斯基一笑,“不过,别指望让你的保镖接近。让他们全部后退。我会把你推到你女儿的身边。”
阿拉丁叹了一口气,“你们都退吧。”
“先生。”一个保镖有些艰难地看着阿拉丁。
“走吧。你们跟我很久,最后给自己一条生路。”阿拉丁低声道。
那个保镖在他面前蹲下,为阿拉丁整理了一下衣服,再举起他冰冷的手,低头吻了一下他手上的戒指,然后转身后退。“再见先生。”
“再见邓肯。”阿拉丁低声道。
躲在礼堂上方的林锐和将岸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心里都是疑惑,他们都认识邓肯。但刚才阿拉丁的那个保镖绝对不是邓肯。“怎么回事?”将岸低声道。
“不清楚。”林锐将枪口向下移动着,通过瞄准镜仔细观察着。他突然将瞄准镜定格在了阿拉丁的脚上。有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林锐立刻低声道,“轮椅上那个,并不是真的阿拉丁。”
“什么?”将岸低声道。“不是他又是谁。”
“我看到了他脚上的皮鞋上沾了一点点泥。”林锐低声道,“他们是从树林的方向进来的,所以脚上才会沾上一点点泥土。阿拉丁颈椎受伤,脖子以下全部瘫痪,几乎是坐了半辈子轮椅,所以他不可能站起来行走。既然这样脚上怎么会有泥?”
“我也觉得这个阿拉丁话的语气,跟其他时候不太一样。而且阿拉丁身体虽然不好,但是从没有要到吸氧气维生的地步,他故意用氧气面罩,罩在嘴上,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脸被遮住一部分,看上去区别不会那么明显。看样子这是一个圈套。”将岸低声点头道。
林锐点点头,继续用枪瞄着下面。
马克洛夫斯基很满意阿拉丁保镖们的态度,他走到阿拉丁的身边,把轮椅推到了水晶的身边。“看看吧,真是一位美女。运气的是,她还有一个很好的父亲。”他的口吻充满了嘲讽。
阿拉丁低声道,“我并不好,如果我是一个好父亲,整件事情就绝对不会这样了。是我害了我的女儿。”他被马克洛夫斯基推着阿拉丁到了另一张轮椅旁边。阿拉丁看着轮椅上的水晶,低声道,“我很遗憾,女儿。”
马克洛夫斯基将自己的手枪举了起来,对着阿拉丁的后脑。只要他一动手指阿拉丁就会血溅当场。
隐藏在礼堂之中的林锐和其他队员,都忍不住举起枪口瞄准着马克洛夫斯基。大战几乎一触即。
坐在轮椅上的老头居然在瞬间动了。他歪头避开了马克洛夫斯基的手枪,身体像是一条鲜活的鱼一样瞬间跃起,一脚将水晶坐的轮椅蹬向了自己的保镖们。然后借助落地的势头,将手中的轮椅抡了起来砸向了秘社的人。
这个变化及其突然,谁都没有想到一个靠着轮椅行走,靠氧气罐维生的病老头,居然能在这一瞬间爆出如此能量。名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