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人看着林锐,眼神挑衅地道,“看看这又是谁,又来了一个蒙面的娘们么?”
黑人守卫看到林锐站在那里没动,而且手里没有武器,逐渐嚣张起来,端着ak47走过去,恶狠狠地道,“你想找麻烦吗,没人告诉你这里是谁的地盘么?给我坐回去,你这个该死的雇佣兵。你想为他们出头,以为自己很有勇气?我手里可有枪。”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靠枪壮胆。”林锐平静地道,“但实际上,枪是枪,勇气是勇气。”
那个黑人和其他几个黑人守卫一起大笑,“你有勇气?那好啊,那你怎么不用你的拳头来对我的枪。”
他的话还没说完,林锐的拳头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这个黑人的脸瞬间变形,鼻子塌了,牙齿随着口水一起飞了出来,然后直挺挺地倒下了。旁边几个黑人守卫脸色骤变,刚想动手,却发现林锐正在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并不凌厉,但是却冷入骨髓。
这几个守卫,竟然没人敢有进一步的动作。林锐慢慢转过身,对身后的那几个图阿雷格人行了一个礼。而那几个图阿格雷人也收起刀,谦逊地回礼。
为首身穿蓝色长袍的男人,拍了拍林锐,“走吧,我们去外面。”
“慢着!”反应过来的武装守卫们恼羞成怒,一把挡在了他们的身前。几个人全都持枪在手,盯着林锐和那些图阿雷格人。“谁都别想走!”
林锐平静地转过身,“你最好庆幸我的离开。留下我的话,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那几个武装守卫彼此对视了一眼,突然惊慌地叫起来。他们发现彼此身上满是红点,那是激光指示器的一道道红色光束,打在了他们的胸口和前额形成的红点。这些武器来自窗外,门外,甚至酒馆的房间内部。周围三三两两的佣兵们,此时已经全都持枪相向。只要这些武装守卫稍有动作,就能把他们打得浑身是窟窿。
这些镇子上的武装守卫,虽然也是地头蛇,平时恶行恶相惯了,但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时间全都傻了。
“你们最好别乱动。”林锐缓缓地道,然后转身对那个蓝色长袍的男人挥手道,“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那么我们不如换个地方。”
那个图阿雷格人头目也点点头,和他们一起撤出了酒馆。来到了镇子外的一片空地上。其他的图阿雷格人也在这里扎营。
远处的沙丘起伏不定,宛如莫测的海洋,嶙峋的大理石和黑曜石偶尔露出沙面,犹如已灭绝的远古海洋生物。这个撒哈拉沙漠的遥远角落,到处是大片的荒漠和盐田。这些图阿雷格勇士们就出没在这片土地上。外界始终有传言说,残忍和背信弃义是图阿雷格人的本性,他们经常抢劫那些雇佣他们当保镖的商人,甚至会对盟友发动突然袭击。
但是谁都知道,他们才是这片大沙漠的主宰。图阿雷格人,原本是彪悍的游牧民族,在过去几个世纪中掌控着利润丰厚的商队贸易,买卖黄金、香料和奴隶。如今虽然落魄分裂,但他们依然是对沙漠最了解的人。
他们在几里以外的沙地上安营扎寨,将破旧的小货车藏在低矮的金合欢树下,洗净手和脸以便做晚祷告,而后六、七人一组在沙丘后搭起账蓬,点燃篝火。有人在继续烤肉,围着火堆唱歌、喝茶、讲故事。
“维瑟尔,我是维瑟尔,你们是雇佣兵?”那个蓝色长袍的男人将烤好的肉推给林锐。
“是。”林锐点点头。
他和旁边的几个人一起笑了笑,“我们也当过雇佣兵。”他告诉林锐,他的部族曾受雇佣为卡扎菲而战,他本人还在参加一次战斗时就负伤了。坐在他旁边的是一位宽肩膀的汉子,摆弄着一挺机枪。他曾在尼日利亚的一所大学学习工程专业,也中途退学加入了利比亚战争。“当图阿雷格兄弟们在浴血战斗时,我又怎么能安坐在教室里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