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道他会死,我还是觉得太便宜这个混蛋了。”疯马低声道,“要知道,在发电厂的一战,我们损失了那么多人。而他只有一条命。”
林锐拍拍他的肩膀,低声道,“别纠结这个问题了。注意点卡多姆的动静,他如果想来硬的,就得先设法解决他家人的问题。”说完他转身拿起了通讯器,接通了依然待在楼上房间的刀疤脸,“刀疤,你还在么?”
“是我。”刀疤脸低声回答道。
“小心点。如果卡多姆要来硬的,就会设法救出他的家人。”林锐低声道,“到后半夜,我会让香肠过去接替你。只要熬到明天,就没事了。”
“我不是很确定。老大,卡多姆就在房间外面,如果他想带人冲进来,我该怎么办,对他老婆孩子下手么?”刀疤脸低声问道。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如果打算硬闯,就说明是要跟我们拼了。那我们也不需要这么仁慈了。”林锐缓缓地道,“那就杀了他全家,一个不留。”
“明白。”刀疤脸压低声音道。
卡多姆一直坐在他的办公室里,和他家人所在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但是他始终鼓不起勇气走过去。林锐临走时,那种冰冷的眼神,让他恐惧。他清楚这些雇佣兵的手段,这是一群最无情,最残暴的军人。他只能坐在办公室里抽烟,踱步,几次站住脚步拿起电话,又几次放下。
卡多姆知道,这里依然是他第二军团的防区,只要自己一个电话,马上就会有人把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但他不敢,对方既然会留下劫持他的家人,就表示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自己手下有再多的人,也无法吓住这些该死的雇佣兵,反而会让这些家伙狗急跳墙。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卡多姆一夜未眠,一直到了黎明时分,他终于叹了一口气。隔着门低声道,“能不能让我看看我的家人,做一次告别。”
“可以。”里面的人声音冰冷,“慢慢开门,一个人进来。”
卡多姆推门进去之后,发现自己的妻儿都缩在房间的一侧,而另一侧是两个雇佣兵。
香肠走过来,把一件背心递给他。“穿上。”
卡多姆看着手里这件鼓鼓囊囊的沉重背心,压低声音道,“这是什么意思?”
“自杀式背心,这是我在中东学的。你的家人每人都穿了一件这种东西,现在你也该穿上了。”香肠看着卡多姆道。“只要你肯配合,那么我们会给你一个痛快。你的家人也会被释放。否则,你清楚后果。”
卡多姆看着自己惊恐之中的妻儿,咬着牙道,“给我几分钟。”
“行,就五分钟。我在外面等你,对了,别试图拆除他们穿的背心,除非你想给房间换新的墙纸。”香肠转身出去,将房门关上。
“换新的墙纸是什么意思?”刀疤脸跟着香肠出去之后,皱眉问香肠道。
“这是一种隐晦的威胁,好让他知道强行拆除爆炸背心,会导致血肉模糊的结局。”香肠回答道。
“可这跟换墙纸有什么关系?”刀疤脸愈发奇怪。
香肠无奈道,“因为墙上血肉模糊,就不得不换墙纸了,懂不懂。这是一种隐晦的威胁。”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不配合的话,那就会爆炸。”刀疤脸奇怪道,“为什么非得说的这么隐晦?”
“人家好歹是将军,我怎么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再说,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将军这么大的军官,这样说不是显得客气点么?虽然人家是叛徒,但也是将军嘛。”香肠小声地回答。但卡多姆听得出他们是在刻意地嘲讽。
卡多姆已经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了,只是蹲在家人身边低声说着什么。几分钟之后,卡多姆站起身,穿上了那件自爆背心,然后又把军装套在上面。收拾整齐之后,他大步走出房间,看着香肠和刀疤脸道,“走吧,我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