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我没注意……”
浅野信繁向他伸手,把水本秀扶了起来。
一看到自己撞到的人是tense的总裁,水本秀的脸色更糟糕了,他连忙鞠躬道歉,随后在浅野信繁“没关系”的声音中跑走了。
奇怪,刚才他明明没看到前面有人啊,为什么会撞到浅野先生?
全恩智说什么也不肯再拍了。
艺人休息,摄影师当然也能松口气。
降谷零收回余光,转身认真地看向信繁。
信繁被他盯得奇怪:“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不,不是。”降谷零朝狙击手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意有所指道,“你们的目标是全恩智?”
你们。
信繁清楚地听到了这个代词。
曾几何时,他和降谷零竟然从并肩作战的挚友走到了对立的局面。
想必零一定是认为店铺上面的狙击手是他安排的吧,不过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甚至不能将降谷零的看法定义为误解。
信繁的眼中的亮光暗了下去,他微微垂眸,不让降谷零看清他的情绪:“想知道的话,就自己来查吧。”
听到他的话,降谷零心底没来由地一慌。
糟糕,刚才他是不是说错话了……
是那个“你们”让景光误解了吗?可他那只是因为顾忌到可能有人在监听他们的对话才这么说的。
前任组织情报部王牌波本,现任警备企划科王牌降谷零,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慌张而又欣喜。
他总能将任何事做得完美无缺,除了面对诸伏景光。
无论是当年初遇时小心翼翼地接近,还是后来打打闹闹的相处,亦或者得知诸伏景光有可能还活着时“近乡情怯”的畏惧,一直以来降谷零都处于被动的地位。
现在也一样,他既慌张于不知道该怎样降低对挚友的伤害,又欣喜于他终于揭开了hiro的假面,欣喜于假面之下还是他所认识的诸伏景光。
“咖啡买来了。”
水本秀端来了一杯咖啡,是加了冰块的,这让全恩智非常满意。
但金敏俊的脸色就格外糟糕了。
全恩智高兴地咬着吸管,鼓励道:“像水本秀先生这样的员工才是我想要的,安室老师,要不要考虑把他让给我?”
降谷零兴致缺缺,一边发讯息一边敷衍:“这种事你要跟我们杂志社的人事谈。”
“诶,不要这么冷漠嘛,安室老师。”
“休息够了吗,休息够了就赶紧爬起来继续工作。”
水本秀和八田理纱都有些惊讶于安室透对全恩智的态度,但全恩智本人却不怎么在乎的样子,她懒洋洋地站起身,准备开始工作。
八田理纱连忙拿着化妆包走了过去:“晒了这么久太阳,妆都花了,我给您补一补吧。”
“好啊。”
八田理纱想了想,建议道:“下午的拍摄主要是产品宣传,要不我们把艺伎妆卸掉,上一个日常一些的妆容吧?”
全恩智一听立刻赞同:“好啊,就等着这一刻了。”
于是八田理纱拿来卸妆油和清水,帮助全恩智卸掉了脸上的白面红唇。
就在这时,一个极为细微的声音响起,声音之低,浅草寺大部分游客都没有注意,就算听到了也不会觉得奇怪,甚至以为只是店铺里的杂音。
然而信繁的眼中却因此泛起了笑意。
看来他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与此同时,降谷零也接到了风见裕也的电话。
“什么事?”降谷零低声问。
“降谷先生,您让我们盯着的店铺出问题了,似乎发生了……”风见裕也停顿了两秒钟才找到了合适的词语,“黑吃黑。”
黑吃黑?
降谷零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