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下来,这份文件竟然是诸伏景光从出生开始到离开长野县为止的档案。
信繁惊讶不已:“我以为这种东西在几年前我接到特殊任务时就已经销毁了,怎么会……”
“因为这份档案丢失的时候你才刚刚大学毕业。”诸伏高明又自我纠正道,“不,准确来讲,是在你写信告诉我你考上职业组后没多久丢失的。”
“档案不是有专门的机构管理吗,怎么会丢?”
“这件事牵扯到长野县当地一个涉黑集团,他们长期通过收买、威胁等手段掌控档案馆,并以此为非法活动谋取便利。这一年来,当局在反恐问题上愈加重视,本部那边也针对这个集团展开了专项行动。我们就是在这次专项行动中找到了丢失的档案。”
信繁深深地蹙眉:“档案丢失了七年,竟然最近才发现吗?”
诸伏高明沉声道:“这是我们工作的失误。”
“只丢了我的档案吗?”信繁问。
“加上你的,总共三十二份,现在已经全部重新整理归档了。我知道你有特殊任务在身,所以便将你的档案私扣下来。”
信繁轻轻摩挲着档案上的文字:“原来如此,所以你才认同我不让zero知道身份的做法啊。”
他的手指停留在了档案中缝的折痕上。
诸伏高明与他看向了同样的位置:“没错。通常情况下档案一旦封存就不会开启,就算因为管理的需要偶尔浏览,也不会将档案折成平摊的样子。”
“这种折痕一般只出现在需要复印的情况下。”信繁接下了兄长的话,“我的档案被人复制过了。”
……
降谷零的住处除了工作必需的物品外,其余的杂务几乎没有。像是这样暂居的住所,生活痕迹越少,暴露身份信息的风险就越低。
他直挺地坐在桌前,正对着电脑,而屏幕上左右两边分别是两个人的资料——诸伏景光和浅野信繁。
浅野信繁的资料很好找,因为上次音乐教室受邀参加综艺节目的缘故,这个男人早就一炮而红,网络上随处可见他的信息。而诸伏景光,在他殉职后资料尽数销毁,这些内容都是降谷零今天一个字一个字敲在电脑上的。
这两个人相似的地方有不少,可整体来看还是不同更多一些。
更重要的是,诸伏景光目前的状态依然是死亡。赤井秀一到底是怎么回事尚未明朗,降谷零无法也不敢去做更夸张的猜测。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降谷零看都没看一眼就迅速接起电话,职业性地敷衍道:“喂,您好,律枫音乐教室安室透。”
“您好,安室君?”对面那人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降谷零闻言微愣:“米田君,你怎么突然有空联系我?”
“现在可不是看我有没有空,而是你这个大忙人能不能接电话的问题。”电话对面米田直嗣笑道,“我现在可是无事一身轻了,你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降谷零没有详说。
“我猜也是,离你解放的日子还远呢。”
“知道还废话,说吧,到底什么事?”
米田直嗣翻着几张泛黄的纸业,故意打趣道:“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很欢迎我的样子,那我就挂了吧,本来还想把你们几个当年的体检报告拿给你看看。”
“体检报告?”降谷零皱眉,“这种东西不是应该跟着档案一起封存吗?”
“哎呀,不是那种正经的报告。”米田直嗣无奈地笑了,“你还记得鬼冢八藏为了测试我们的体能上限,制定更魔鬼的训练菜单,特意为咱们班安排了一次专业体检吗?”
米田直嗣这么说,降谷零就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鬼冢教官生病了,我前天去探望他,从他那儿翻出了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