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之魂,云霄为尊。永享长生,永登极乐,人世之苦,永不再有,人世之痛,永消无存。奉献之名,上下称颂,泽被子孙,永为记存。阿胡那个阿克里个巴巴哎,阿克阿巴巴依儿吆。”
圣女们歌声婉转,所有教众都沉浸在虔诚之中的时候,突然间,地面抖动了起来,滚滚的马蹄声响了起来。尚自埋首撅屁股的教众们惊骇的抬起头来时,他们看到了一片林立的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金光的长刀的光辉。对方的骑兵已经在这圣歌婉转的片刻时间里冲到三十步之外。
“林觉,你他娘的使诈,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你这个王八羔子。”海东青怒吼着破口大骂起来。
马蹄隆隆之中,林觉的哈哈大笑声传来“海东青,说你是蠢货都是侮辱蠢货这个词。战场之上,哪有听对方给你的建议的?你当这是小孩过家家么?兵不厌诈,你自己蠢,怪的了谁?”
海东青破口怒骂,却也无暇去辩,大声喝道“放箭,放箭!”
双方距离本就不远,骑兵们的冲锋距离只有短短一百八十步,堪堪在劲弩射程之外。当青教教众跪在地上撅屁股祷祝的时候,林觉举起手无声的向前猛力一挥,早已做好准备的骑兵发动了凶猛的冲锋。青教的奉献曲只唱了一半的时候,骑兵们已经达到了最高的速度,当马蹄的隆隆声打破对方的虔诚之时,骑兵们已经突破了最危险的遭受弓箭狙杀的距离,突破到了三十步距离之内。这个距离就算动作再快的弓箭手,也无法支撑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再弯弓搭箭射出箭去。
海东青手下的弓箭手当然不是训练有素的最好的弓箭手,他们确实做好了准备迎击对方骑兵冲锋的准备,可惜向圣公祷祝需要五体投地,埋首撅腚,手上的弓箭不得不放下,背上的箭壶也要暂时卸下。面对对方的冲锋,他们刚刚爬起身来搭上箭支的时候,禁军骑兵的马蹄已经踹到了护教军前队教众的胸膛了。
林觉的意图正是如此,他知道海东青手中还有不少弓箭手,骑兵冲锋最怕的便是弓箭狙杀。特别是在这狭小的空间之内,骑兵的阵型必然密集,死伤必然惨重。林觉当然不肯让己方多有死伤,故而便想到了利用青教战前祷祝的弱点突袭。只是他自己也没想到,海东青居然还上当了,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本来他都已经吩咐魏大奎等人要顶盾冲锋的,但现在盾牌却根本不用顶了。对方撅起屁股当鸵鸟的时候,正是出击的最好时机。只需他们这么一耽搁,便可起码少挨两轮箭雨,就算对方射出箭来,那也是仓促的一轮,对骑兵冲锋之势起不了扼制之用。
正如林觉所料,稀稀拉拉的箭支确实射了出来,但魏大奎率领的先头数百骑已经冲入教匪阵中。长刀闪闪,战马嘶鸣,鲜血在夕阳下迸溅,血肉在空中四散爆发。惨叫声,呐喊声,哭喊声,呻吟声,咒骂声,兵刃交击之声,马蹄踏碎骨头的声音,长刀入肉之声。数十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这四方城墙之内的小小战场成为了世间最为血腥嘈杂之地。
骑兵的冲锋是步兵的噩梦,除非有长枪阵弓箭手或者是有效的工事阻挡,否则骑兵阵型便所向披靡碾压。更何况眼前的双方一方是大周朝武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禁军,另一方只是临时拼凑的并没有经历过多少战斗的教众,双方正面一交手,顿时可见高下。
一千余骑兵宛如一柄长长的利剑,硬生生的切进了教匪密集的阵型之中。所经之处,血肉横飞,死伤无数。魏大奎学会了林觉率骑兵冲锋的招数,前面和两侧外围的用长刀挥砍,中间的用连弩施射,一千余骑兵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便撞入了对方阵型数百步距离,将护教军阵型撞了个稀巴烂。
紧接着,后方数千禁军步兵已经杀到,本已经被冲烂了的护教军前军阵型顿时完全崩溃。在禁军凶狠的冲杀之下,马蹄下苟活的护教军教众再经历一次血肉的洗礼,被禁军如切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