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么白痴的问题，这种事我能随便拿来开玩笑吗？自然是确定了，才会打电话给你。”

“那……”关因在阳台徘徊了几步，想着安慰的话，可他听徐阳的语气，又听不出半点伤心的感觉，于是他想问的话一时又说不出口。

徐阳冷静下来后，确认周边没有可疑的人之后，他对关因说“我也不知道胡同里的那位婆婆和我爷爷是什么关系，反正我从没见过我爷爷那么难过那么生气，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所以……”

关因听了徐阳说的这些话，心里的感觉就像是有气无处撒，有苦无处诉，累了痛了只能自己知道，憋屈，难受，堵得慌。

徐阳还不知道那个死去的胡同婆婆是他的奶奶，关因想不出来，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后，心里该有多难受？

关因在犹豫，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徐阳自己知道的那些事。

关因还没下定决心，徐阳的声音就又飘进了关因的耳朵里，他说“若不是看在你我兄弟一场的交情上，我也不会瞒着爷爷给你打这通电话了……”

“徐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因忽然从徐阳的话里，感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你们白天去拜访了那位婆婆，她夜里就出事了，我怕……爷爷悲痛盛怒之下会失了理智……”徐阳叹了口气，极浅极轻，却又充满了无可奈何的感觉。

关因已经从徐阳说的这些话里，猜测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果然，徐阳稍稍喘了口气后，就接着说“我是担心爷爷他……会迁怒于你们，如果能够找到真凶的话，那情况自然就会不一样。就怕凶手如此肆无忌惮，目无法纪，要想擒住他不容易……”

“徐阳，你老实告诉我，你爷爷是不是打算对任苒他们出手？”关于任姑的死，关因最不愿意见到的事，就是任苒被牵连进去。

关因说完这话，徐阳那边突然没有了声音。

“徐阳？”关因忍受了短暂的沉默后，又叫了几声徐阳的名字，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关因疑惑地看了眼手机屏幕，通话明明就还在继续，可徐阳那边却突然没有了反应，若非徐阳所处的地方信号不好，那就是徐阳的报信电话被人发现了，所以不得不中止与他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