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伟在实验室呆了一个来时辰制作明胶,但心里感到有一些压抑待不下去了。
独孤氏仿佛就像是一块千斤重的石头,压抑的他有些喘不过气。在制作明胶的时候,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实验上面。上午冲动过后,他渐渐冷静了下来。而且反复的考量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除了将主谋的几个人,就剩下将独孤氏满门全毒死。
可后者,这事就太大了,大到整个大唐都可能为之震动。到时候,这件事如果真的查出来了,光长安城那几十万大军,自己拿怎么对付?即便是有铁弹头,还有光气是没有用的。没有人手就根本没办法去抵抗。
到那时候什么都完了,即便是逃离,也不是他这么一点人数可以做到的。
剩下的就是只杀首恶,将主持这一切,和所有相关人员全部清除。这样就没办法斩草除根了?
但这种缩手缩脚的感觉,却让姜伟感到极为不爽。
傍晚时分,姜伟正陪着若娘玩着新游戏,纸牌,这时一个家仆来报,程处亮来了。
姜伟听了,散漫的精神为之一震,
“若娘,为兄有事需要处理一下,让二娘陪你玩好不好。”
若娘虽然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
“兄长去吧,若娘又不是孩子。”
姜伟苦笑着摇了摇头,只有若娘陪着,他才不会感觉那么压抑。待来到客厅,见到程处亮正坐在胡椅上悠闲的喝茶。
“处亮,事情问出来了没有?”
“问倒是问出来了。”
程处亮放下茶杯,恭敬的站了起来,在心中整理了一番言语,这才道,
“不过那人知道的并不是很多。在独孤氏,这一次主张劫持师傅的人,他也仅仅知道给他下令的独孤诚,其余一概不知。”
姜伟点了点头,也可以理解。
“这独孤诚,是什么人?”
程处亮呻吟回忆了片刻,将他所知的独孤家目前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
姜伟这才得知,独孤诚是家主独孤怀瑾的长子,而独孤怀瑾则是独孤怀恩的弟弟。自从独孤怀恩谋反失败,独孤怀恩这一脉便是失去了继承的权利,则由他一母同胞的弟弟独孤怀瑾担任现在的家主之位,而不是由独孤怀恩的儿子。
而目前独孤氏虽然看似落寞,但作为关陇贵族,都有些不少私军,他们都是以部曲的身份存在。按程处亮的估算,虽然人数不可能太多,朝廷不会允许,但一两千人如何也是有的。
“师傅,要不弟子想想办法,调停这件事。”
程处亮见姜伟拧着眉头,忍不住开口道,认为他因为这件事苦恼担忧。不过这也属于程处亮正常的想法,任何一个独立的个人,在面对关陇贵族这样的庞然大物,都会头疼或者害怕。
而姜伟仅仅只是苦恼,这在程处亮看来,已经非常难能可贵了。在他印象中,姜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面对世家门阀,他毕竟只是一个人。
姜伟听了程处亮的话,两眼一亮,但仔细又想了想,程处亮代表的是他个人,这种事他个人在一个世家面前,就显得有些不够看了。至于程处亮身后的程咬金,他可不会认为程咬金会无缘无故帮自己。
即便是拿出自己的一部分研究成果来获得程咬金一次帮助,那以后呢?这些世家门阀将如何看待自己?
如果都有样学样,岂不是到最后把自己吃的骨头都不剩下一根?
“不必了,这件事我自有主张,至于这次那些参与进来的人,都让他们离开长安,给他们一些安家费,叮嘱他们,离得越远越好。”
姜伟一边说着,一边思考着,
“另外,你带我去见独孤氏呢那个人关押之所,这个人我有大用。”
程处亮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想起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