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春花秋月(2 / 4)

样渴望的想拥有一个人,这都不算爱的话,我不知道世间还有什么叫爱。”

“可是皇上,”我说的很轻很慢,“时间太久经事太多,你已经忘了,爱人不是这样爱的。”

他愣住了,手上的动作堪堪停下,没等说话,门外传来额鲁的声音,非常急切:“皇上,奴才有事奏禀。”

他虽然把触手可及的所有东西都砸到了门上,也做不到不管不顾,起身披好衣裳后,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胤禛,那晚住在祥兮宫的宜老太妃突然过世,整个紫禁城措手不及,忙乱了数日,数日之后,胤禛才发现已好久没见到陈福银了,召来探问后了解到我已半月未自残,带着一丝希望找到地牢,却发现地牢内住着的人竟成了一个冷宫里的疯女人,那两个宫女也早就不是他最初派来的人……

到底我是如何逃走的?两个不会说话的宫女又是何时被偷梁换柱的?冷宫里的疯女人是怎样掩人耳目进入防范森严的地牢的?直到今日,胤禛可能都不知道。

他除了大发雷霆处死所有知情人外,便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束手无策了。

现在回头一想,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两个宫女是什么时候就已经被梁九功换成了他的人,是的,救我升天的那人就是曾经陪伴在先皇身侧几十年的老太监,梁九功梁公公。

他在宫里几十年,又是先皇身侧的人,根基深厚,势力极大,把我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走简直不能再简单,只是他也老极了,我们一同坐在驶离京城,去往郊外的马车上时,他因为髋部不舒服辗转起身了数十次,老态龙钟的样子让人不忍回想当年。

他说救我并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这大清江山,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皇上每日在痛苦和自残中过日子,置自身安危不顾,就是置整个天下不顾,先皇呵护得繁茂盛大的天下,不能让胤禛毁了,不能让任何人毁了。

我看着他浑浊的双眼,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力气可说,他若是知道就在几个时辰之前,我差点把大清的主人给割喉了的话,不知还会不会救我出来?要保住大清江山的办法多得是,最难的一个就是救我,他大可以把我杀了扔了,反而不需如此大费周章。

在通郡告别的时候,我扶着马车柱子,问了梁九功最后一个问题:“莘夕哥哥真的死了吗?”

若不是身旁的宫女不住地看着我,我专注于梁九功的回答,都没有发现自己颤抖的厉害,身上没有力气,抓着木头柱子的手指甲都快嵌进去了。

“死了,”梁九功叹气,“老奴给王爷收的尸。”

豆大的眼泪砸在尘土飞杨的地上,我又问了一遍,“真的吗?他告诉全天下的人说我也死了,可我……”

“公主,”梁九功颤颤巍巍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这哪能一样?皇上是怎样对付废太子和九爷十爷的,您忘了吗?就连与他同胞的十四爷也已在马兰峪呆了两年多不得回京,怡亲王爷手握重兵,是他最大的敌人呐。”

“也是他的亲兄弟。”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第一次在一座陌生的城市街头痛哭失声。

“为君为王的人,哪有亲兄弟?”梁九功的声音带着抹不掉的衰老,穿破红尘与岁月,洒在了来路与去路之上。

后来的日子我行尸走肉一般记忆很浅,所以想一笔带过。梁九功派来的宫女是个到龄被放出宫的江西女孩,陪着我走了两个月的路,离她家还有一百多里的地方就被我劝说着离去了,我不知道自己想要去哪里,梁九功原本给我安排的是去青海找父亲和舅舅,但宫女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之后,我却突然看着前路不想动,哪里都不想去。

我浑浑噩噩的沿着不知去往何方的山路走了很久很久,淋过雨的日子有,三天吃不上饭的日子也有,露宿山林的时候更是数不胜数,披着硕大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