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应甲同样有些心有不甘,不过他也知道现在朝廷的难处,摇了摇头:「紫英,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明起都要被逼疯了,从海通银庄现在已经借了一千八百万两银子,按照你的建议,那国债卖出了八百万两,现在朝廷欠账都二千六百万两了,而且在江南赋税起解进京之前,起码还要借二百万两来救急,山西打仗要钱,四川那边飞白收拾打完的烂摊子要银子,西北裁撤要银子,辽东补充恢复要银子,宣府、登莱重建要银子,朝廷哪里来那么多银子?」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看样子皇上这一脉的皇位都得被朝廷卖给义忠亲王了。」
冯紫英大放厥词听得乔应甲又是皱眉。
自己这个弟子都已经和自己一样是三品大员了,怎么说话还是这么无所顾忌,但是想一想他也才二十出头,你能指望性子和自己这种五十多岁的老头子一样沉稳古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