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把宝贝吉他小心靠在墙边“尿尿去。”
他摇摇晃晃地走回屋去。
严丽丽温柔目光在他的背上,对钱旦说“谢国林其实很理想主义的,他觉得回国去做什么呢?天天打卡、闷在总部机关那些打不开窗户、不见天日的办公室里?他是骨子里的随性。”
钱旦说“能心甘情愿到这里来的,多少有些理想吧?我们都是现实的理想主义者,理想的现实主义者。”
严丽丽心疼地补充“老韩让他下课,他认了,你接替他,他觉得挺合适。但是他心里还是介意被下课的,不愿意在中东北非这样子画上一个句号。”
令老谢留下来的原因中还有一个是他既没有跟钱旦说,也没有告诉严丽丽的。那天白天,小玲又收拾他了。原因很简单,他打电话回去,先和爸妈聊了半小时,然后才叫他们把电话给小玲,小玲问他“老婆就那么没有爸妈重要吗?”
老谢并不擅长精读女人心,“耙耳朵”的他心里多少有点逃避矛盾的想法。
他尿完尿出来,客厅的电影已经放完,几个姑娘准备回去,正在叫严丽丽一起走,严丽丽跟着她们要离开。
老谢酒劲上头,一屁股坐上餐桌,摇晃着身子“两人对酌山花开,一杯一杯复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钱旦叹服“见过门心马叉虫的,真没见过像你这样闷到极致!骚到极致!”
林汉扫兴地大声提醒“老谢,喝多了!秋天了,花至荼蘼花事了,山花已经败完了。”
“哟,我们屋咋都这么有文化?”
“没有没有,我可不敢和谢总比风骚。我是听到菲姐有首歌叫开到荼蘼,我特地去查了才知道荼蘼是什么东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