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问题不是投入在工程现场的人数能决定的。我们已经连夜组织专家做了充分讨论,在现场我们缺乏一个精通数据网络的专家来协助大家做数据网络上的优化,但其它关键路径上的障碍并不是靠在现场堆积人力就能解决的。现在,请让我来分析一下所有遗留的需求和问题。”
老莫说“分析什么?合同中已经写得很清楚了。”
老王镇定地说“穆罕默德先生,我在这个领域工作很多年了,是真正的专家。我说说我对这几个需求的理解,我们一起看看这些需求背后的真正的业务痛点,真正的诉求是不是这样的?我提的解决方案是不是会更加有利于帮助es电信的商业成功?”
老王站起身来,走到会议室的白板前,拧开一支笔,一边下笔如飞的写写画画,一边滔滔不绝的说。
钱旦望着渐渐专心听讲的老莫,心想“姜还是老的辣,老王花了一天时间已经把这个项目的关键问题及解决方案梳理清楚,心中有数了。”
那一天钱旦依旧睡得很晚,因为一位他们从国内分包商租赁过来的工程师来促膝谈心。那位兄弟和钱旦绕着所住的院子墙外走了十多圈,一直愁眉不展,说老谢要安排他去苏丹做项目,说上网查苏丹查出来的都是“苏丹红”之类的关键词,说自己是独生子,父母不放心他去那样的国家,说自己还年轻需要珍惜生命云云。他讲到“苏丹红”时钱旦不以为然,“苏丹红”事件确实正在国内发酵,可它和苏丹有关系吗?他讲到父母时钱旦开始走神,想起了家乡父母的牵挂。每次过年回家,第一眼见到妈妈时她总是站在马路边,笑容总在见到钱旦的刹那绽放,绽放得那么灿烂,却又总是很快收回去,默默转身向家里走去,仿佛只是担心他忘了回家的路。爸爸总在厨房忙碌,走到门前小路上就可以透过窗户看见他微驼的背影。钱旦知道饭桌上一定有道菜是炒鸭子,他从小吃到大的最爱。妈妈年轻时常常出差,钱旦小时候有本地图集,没事就研究她在哪里。钱旦到海外以后妈妈买了张世界地图,贴在卧室墙壁上,打算不时琢磨他的所在。
可怜天下父母心,钱旦送走那位兄弟以后给老谢打了个电话,把情况一说,老谢在电话那头郁闷地一笑“换个人呗,明天我又要到处打电话要人了。你到埃及来了就知道了,技术服务部的办公室只有一部电话可以打国际长途,每天一大早开始就是我们几个产品服务部的主管排着队找国内求着要人,催人早点到位,然后再和各个代表处商量人能不能晚点到位。谁想得到这两年海外业务发展这么快?到处缺人。”
老王又去见了一次老莫,双方再次敲定了下一步的计划,然后,他就回国了。
钱旦没有料到的是一年多以后老莫将出现在埃及,并给他们带来更大的麻烦。
周末,曾子健带着钱旦在城里逛。
他们去吃了顿地道的阿拉伯餐,烤羊肉是钱旦的最爱,用鹰嘴豆制成的胡姆斯酱成了他的新宠,各式各样的阿拉伯人的开胃菜和沙拉吃起来也算不错。
他们还去参观了正在建设中的阿拉伯皇宫酒店,据说它比迪拜的七星级酒店还要多一颗星,不但奢华,还高科技。
两个人去了波斯湾岸边散步。波斯湾就在城市之中,城市之中的海也可以是如此蔚蓝清澈吗?他们漫步在海边便道上,天上是密密鱼鳞样的云,夕阳把霞光从云缝中洒下来,海面上是三辆疾驰的水上摩托和追浪人的笑语,对岸沙丘在暮色里隐约。转过身来再看这城市,街灯不知什么时候被点亮,灯下人们悠然自得,有一件黑袍从头蒙到脚只留一双眼睛的女子,有白袍飘飘又头戴一顶耐克帽的少年,有迎着晚风慢跑的短衫男女,还有调皮孩子追着他们的镜头嬉闹。不远处,一个穿着黑袍的中年女子倚着石栏看海,海风轻轻掀起她的袍角,钱旦窥见了黑袍下面轻薄时尚的裙子,还有脚上那双金色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