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倒的声响,嗅嗅!好茶啊蛮香的!
“师兄请。”是伍雍云掌门,果然是师兄啊。
“嗯。”
装模做样!
“苏师兄?”王衡枫试探的。
“乖啊!师兄给你个红包。”
“……”
场面一时间安静下来。袁朝慢挠挠耳朵,总觉得后脖子发痒。
“行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却是王衡枫执教先按捺不住。
屋里博山炉吐露出乳白流烟,熏香阵阵如坠云端。
故人端坐轩窗前,一如旧景故梦里。
倪舒蓝抿了一口茶,很不文雅地巴咂了下嘴。
吧唧吧唧的。
“我还以为我们不会再相见了。”
袁朝慢缩缩脖子。
这话说的酸气!
一点都不符合您巴咂嘴的人设。
只是对于席间听者,却是独属于他们知道的哀。
又是沉默下来。
“哼!你们以为我愿意回来吗!还一回来就看到你们一个个安坐高台,高山仰止,衣冠禽兽的!”
这人词是怎么用的吗?
王衡枫起身退到中间俯首跪拜。
“是师兄辛苦了,师弟惭愧不已。”
“哼!”
倪舒蓝很是不屑。
“但是你又为何回来了?你明知道洞天浑噩不可……”
“衡枫。”
伍雍云终于说话了。
“不要说了,师兄想回来便回来。我们是师弟没有资格置噱。”
倪舒蓝撑着手看着他们一个着急询问,一个不动如山。忽的拍手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长进了!一个个都会唱戏了,瞧瞧这白脸黑脸的!师兄可是很欣慰的,哈哈!”
“苏蛰你!”
王衡枫大怒,蹦起来就要反驳他。
“闭嘴!”
伍雍云喝道。
又是安静下来,只听得倪舒蓝脚不住踢蹬着的声。她很不耐烦这种安静,看了看周围,两个无聊的师弟。
干脆把茶盏倒干,在案几上堆起来塔来。
“师兄您……还好吗?”
“好?怎么会好呢。难道师弟以为我去享乐了?我可是躺在土里……”
她把杯盏叠高慢慢地放下最后一个。
“……慢慢的烂掉啊……”
“你……”王衡枫想说什么,倪舒蓝眼睛一横,他立马闭住嘴。
猛的把杯盏塔给推倒下去,噼里啪啦地碎了一地。
倪舒蓝站起来拍拍手,把粘着脸的头发拿开。
“行啦!不逗你们了!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我苏蛰回来了,省的你们忧心忡忡的睡不好觉老的快!也不跟你们算什么账,不要拉着脸了。我就是想大家敞开了说个明白,以前的事嘛都过去了,现在我不想再和你们有瓜葛。”
倪舒蓝一口气说完,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的。
“就这样吧!散了!”
说完一甩衣摆就往外走,潇洒得很。
门推开满目金灿光芒,他肆意自在。
而伍雍云身处暗室之中,炉香绕渺,微侧首抬眸,看着那道身影走进光辉灿烂里……
有一瞬间几乎想叫住他。
“师兄……”
王衡枫看着他肆无忌惮的样子,与从前一般无二的轻狂傲慢形象重叠,有些咬牙切齿地抬手捶地。
“该死的!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眼前却是模糊一片。
伍雍云看着光芒再次消失门上镂空雕花落下些淡白凄惨的影子来。
微微叹息。
“好了,就如师兄所言,以前的事都是过去的。就不要再记得,不要提起。”
王衡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