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到处弥漫着紧张可怕的气氛,除了烛火燃烧的噼啪声,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唯恐皇上发怒祸及自己。
骆琛满脸阴郁的看了眼战报,暴怒间随手撕了个粉碎,吼道“全是废物,斩,全都给朕斩。”
蔡琨惊慌失措的跪倒在地“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这让朕如何息怒,朕的二十万大军啊!”他心痛的怒吼。
蔡琨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不过,他心思一转,很快便镇定了下来。悄悄打量了下骆琛狰狞可怖的脸,陪着笑脸“皇上,臣以为,当务之急应赶紧任命新的元帅,尽快收复失地。”
骆琛心机深沉的说“你有合适人选?”
蔡琨顿了顿继续说“皇上,周顺虽为将军,但却无实战的经验,外加轻敌因此惨败,可是寒国坐镇的将军可是房羽,战功赫赫的,纵观启国上下,唯骆霖能与之抗衡!”
“可骆霖野心勃勃,若让他当了主帅,岂不是养虎为患?”骆琛幽幽的反对道。
蔡琨浅笑道“皇上,此事说来也不难,可以派个随视监军,要寻他的错处还不容易,另外,臣听说,王道平与骆霖是生死至交,若是拿了王道平全府性命做挟持,想来骆霖是不敢生有异心的!”
骆琛阴冷的笑道“这个法子妙,王道平朕早晚是要斩的,将军府的人朕一个也不想放过,你先派人将,将军府严密监视起来。”
三天后,圣旨果然如欧阳金锐所说到了护国王府,骆霖忐忑不安的跪地听封,只是听到兵部尚书宋子才为监军,另王道平府邸上下八十余口全部被收监时,皇上怎么可能放权给他,不仅派了监视他举动的人,甚至还以王道平家眷性命做要挟,他冷汗笨笨,手脚发麻起来这哪是圣旨,简直是催命符啊!
事到如今,为了王道平,也为了他自己,也唯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雅悦轩内,欧阳金锐听到笑声推门走了进来,落絮怕被骂,而楚江凌是觉得自己多余,便都寻了借口溜掉了。
“好些了吗?”欧阳金锐轻声问道,这两天他需要处理的事务太多了,忙的脚不沾地。
骆歆正翻了一册书,嗯了一声,便不再理睬他了。”欧阳金锐顿时感觉异常怪异“刚才你们几个不是有说有笑的,怎么我一进来,都散了不说,你也这副不待见我的模样?”
“哪有?大人想多了!”骆歆笑着掩饰。
就是感觉不正常的,他捏着她小巧下巴,深深的看着她如星光般夺目的眸子“你在跟我置气?明明应该我更气才对!”
骆歆倔强的说道“就是在跟你置气又如何?您为什么不许我进藏书阁?”
欧阳金锐不禁失声笑道“藏书阁里面太阴森,不许你去是为了你好!”
骆歆嗤笑道“借口,你是怕我寻到那个地方吧!”
欧阳金锐的眉头猛的跳了一下,言不由衷的说道“还真奇怪,你想寻什么地方,寻便是了,我怕什么?你去南花坊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到好,恶人先告状,先开始跟我算起账来了!”
骆歆掐着腰,柳眉轻扬,不屑的说道“我为何不能去?大人是锦衣卫不也喜欢去那种风月场合?就是不知大人点了哪位佳人作陪?还是说那日大人去,也是为给湘湘姑娘的增加筹码?”
“谁那么大胆,跟你讲这些污秽的事情!”欧阳金锐脸上罩了层薄怒,一步上前将骆歆紧紧扣在了怀里。明显是有人在背后跟骆歆说了什么,否则她不会反驳出这样的话来。
“说吧,是谁跟你讲的这些东西?”欧阳金锐冷着脸问道。
骆歆见状,隐约觉得好像说错了什么,她眨了眨眼睛,无辜的说道“是楚姑娘!”
欧阳金锐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是不是活腻了!原来你真正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