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个生儿子没屁……”
“李玄霸!”
李建成只盯着他晃了两圈,便又觉一阵头晕干呕。眼见这货越说越过分,终于忍不住开口怒喝“给某坐下!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咵叽!”
话音落下,某杠精还没动静,旁边自“废墟”中刚爬出来的两个小鬼却是一激灵,并排挤在一个胡椅上,小学生似的仰头看着大哥。
“唔,三胡,去唤你二哥!再叫狱吏送两个胡凳来!”
李建成挥了挥手,打发了一脸墨迹的李元吉出去,同时上前把另一个歪倒的椅子提起,按着兀自愤愤的三弟坐了下去。
“既然你说起此事,想来还不明白,那为兄便借这个机会与你言说此间利害!”
过不多时,随着住西头“夕阳房”的李世民来到,狱吏们把椅子、果盘、茶水啥都摆好,并撤出去把风,兄弟四人便如茶话会一般嗑着瓜子,听李建成说起了前因后果。
“此番起事,且不说结果如何,开始确因你二人胡作非为,竟敢串联裴监和刘县令来胁迫阿爷!只这一点,你们自己说,这天牢住的冤还是不冤?”
“大哥你话不能这么说……”
李大德放下茶碗,还没说完,就被他大哥握着鞋底指住了鼻子。
“你闭嘴!二郎你说!”
相对某杠精,李世民就显得真诚多了。此时便也点头道“大哥说的不错,以下犯上,实乃忤逆!阿爷便是惩戒,也没什么可说的!”
“哎?二哥你怎么能……”
李大德一听这话就急了。
可惜他大哥完全不给他插嘴的机会,鞋底挡在他和李世民之间,同时又道“便是逼迫阿爷起兵,形势如此,倒也情有可原!可这之后呢?既打了阿爷名号,尔等可曾尊过阿爷军令?”
“大哥,我觉得将在外……”
“你闭嘴!闭嘴!某不要你觉得!某只要某觉得!”
牢房里响起李建成愤怒的咆哮声。李大德被喷了一脸的吐沫星子,在李元吉幸灾乐祸的眼神中搬着椅子靠后,却是黑着脸不说话了。
他看出来了,大哥对他有成见。
“老二你说!”
李建成这边还气的够呛,胸脯兀自起伏不定,转身摆手时,鞋底差点抽到李世民脸上。
后者微微仰头,避开这一击,却是沉吟了一翻,才开口道“大哥你要这么说,确是某考虑不周。阿姊此前也曾言说,进攻之事须等阿爷到来再做计较。只是后来出了变故,这才……”
“那件事先不说!”
祖坟被挖这事儿毕竟太难听,李建成摆了摆手,很是云淡风轻的略过。再次斜眼瞪了他某个弟弟一眼,却是忽地叹了口气,拉了把椅子坐下穿鞋。
“有句话,咱们兄弟几个关起门来说,为兄希望你们都能明白!”
李建成顿了顿,抬头环视了一圈弟弟们,低声道“这些事若在以往,付之一笑便罢了。阿爷又岂是计较儿女罪过之人?可如今不同往日,阿爷已有帝王之实,便要行王道。日前城外只因一句话,险些闹了兵变,又是哪个帝王可容忍的?”
“嗯?”
李大德脑中忽地有灵光一闪,却没闪明白。
抬头看时,就见他二哥果然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反倒点头赞同道“所以阿爷看似在罚我等,以堵前朝故臣之口,实则要分权制衡。毕竟此番所获功勋者多是关中豪强,若把晋阳旧部提的太高,定有人生怨。
若我等在外面,彼时便是明白,也难免会为部下出头言说。但阿爷这一手下来,我等有过无功。他为自己寻了个清净,也摘除了我等的麻烦。”
“哈,二弟你能想到这层,叫为兄甚是欣慰啊!”
李建成终于露出笑脸,老怀大慰的样子。刚端起茶碗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