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拜年了。

子女给父母拜、姑爷给岳父母拜、下级给上级拜、同事朋友又是相互拜，还有兄弟姐妹也要拜。

时代在边，可无论如何，有些传统还是破不了。正月初一和初二都是姑爷给岳父母拜年之日。

而初一？

齐景年没敢趁热打铁。当然，他更知道也许梅老不注重守岁这个环节，但他关世叔肯定会守到亮。

加上一亮之后上午到零儿，梅老肯定如他祖父一样参加大佬团的一年一度团拜慰问活动。

齐景年打了通电话预约自己明儿个初二再上门。电话内见关有寿语气与往常一样，心知他的关关还顾不上。

然后呢？不意外的，她等再见面肯定想还给他。可收都收了，退回来？关关也未免太瞧他齐景年。

初二一早，齐景年准时上门，手上领着非常正式的两提礼物——点心匣子、烟、酒，还有两盒茶叶。

这点礼？

常住关家，两家来往密切，人情什么的早已过了寻常往来，谁家得了稀罕东西嘛，都彼措记呢。

但是……关有寿还真没见到齐景年上门礼还件件成双不，还贴上红纸，关键是两条烟，他又不抽。

可别孝顺他先生的。

还没等关有寿开口，叶秀荷已经接过东西，“干啥带东西上门啊？又不是外人。冷吧？快进屋。”

“等等。”

“对对对，去正屋，你俩爷爷也有压岁钱给你。”叶秀荷乐呵呵地转身之余还不忘喊着一对儿女出来。

慢了一拍的关有寿被齐景年直推着往正房走去，“爹，新年快乐。娘，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不快乐。

“我已经把东西给关关了。爹，走走走。”

“啥东西？”

齐景年不回反而笑着，“走走走，快进屋，我跟你慢慢。娘，你也先进来。梅爷爷和义爷爷在正屋吧？”

“有在家，早上都在，下午就不知道了。”

被拽进正房的关有寿终究顺着他的力道，半推半拒地坐到椅子上，目光与梅老一接触露出苦笑的神情。

兔崽子，动作可真快。

梅老斜了眼齐景年，目光又瞟了眼随着叶秀荷进来的关佑，至于还有一个？她肯定是害羞了。

糟心的丫头，真好拐。

梅老暗暗吐槽，但还是没阻止入座的关有寿，他更没点明开始砌茶的齐景年一片“用心不良”。

想起这兔崽子每年都要来一遍的请求，梅老终究在梅大义推了推他胳膊之后，接过了齐景年敬的茶。

“你可知今等我喝了这口茶，它代表什么意思？”梅老接过了茶杯，一双眼直盯着他，“我梅白丁的孙女容不得有人对她三心二意。”

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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