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太子上了马车走远后,管事转身进府门后,第一件事就是抬手用袖子擦拭额头的冷汗,今个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常娘子真的挺理智的,我还以为她会出来见太子,跟太子打听主子的事情呢。”一个侍卫小声的说到。
“是啊,主子看上的人怎么会差得了。”管事神情复杂的回应道。
他去跟常娘子说太子来府上,要见她,可是她呢,直接就说不见,不见太子的说辞都懒得想,说相信他知道怎么回应才最合适。
对于管事来说,对太子撒个谎言,编个说辞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所以离开常小九那之后,他对太子说,因为王爷没有消息回来,所以常娘子最近吃的不好,睡的也不足,这会儿不巧,睡着呢。
太子听了,只是笑笑,很显然人家是根本不信的,可这又如何,又不会闯到常娘子的屋子里亲自证实一下真假。
“去,再安排人去打探。”管事忽然停下来,对紧跟着自己的侍卫说到。
当时说是几天就回的,这都六天过去了,就算事情没办妥,也不应该一点消息都没有吧!
以往也就算了,现在可是跟以前都不同的,主子在意的人在王府啊,主子不可能不命人送个消息回来啊。
还有,太子今天为何会来王府呢,太子不是个糊涂的人,怎么可能来府上安抚他皇弟的女人?太子的这个举动很反常,也很不合适啊!
同样的,房间里的常小九更加无心做膏药了。
这个太子今个所来究竟是何意?
濮元聿到现在没回来,并且一点消息都没传递回来,她心里本就不安着,今个太子的这一出,让她心底的不安感更加的强烈了。
担心濮元聿的事,想去查,在这里没有人脉。
想亲自去濮元聿办事的地方找,可是,她知道聿王府的人早已经安排人去寻了,这种事他们更擅长。
可是让她这么坐在王府里,干等着,这种提心吊胆等待的滋味实在是太让人煎熬了!
她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但是也知道什么都不吃也不行,把自己身体弄垮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相反的,还让濮元聿的手下更分神操心。
快半夜的时候,常小九听着门外隐隐传来对话声,内容她听不清,起身披上棉袍就开了门,外面的交谈声立马终止,管事与窦涛二人都是红着眼睛,一脸悲痛的看着她。
常小九的心咯噔一下:“说吧,你二人半夜来到这,不就是想告诉我什么的么?”
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是颤抖的。
到底是管事年纪大些,见窦涛依旧是难以启齿的样子,狠狠心上前一步:“刚接到消息,说在娄县的石虎山的悬崖下,寻到了鸿运的残骸,还在附近找到了主子身上的衣袍碎片,应该是野兽撕扯的。
之所以收到消息立马来告诉娘子,也是因为聿王府的人帮娘子当女主子,觉得这件事应该如实告知娘子,常娘子……?”
管事的话刚说完,常小九就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点漆黑。
小半个时辰后,常小九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床前是抹着眼泪的之画,她的身后是老泪纵横的管事。
“他怎么会坠涯?”常小九问。
管事再次擦拭了眼泪,稳了下心神,把自己人去查看的结果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常小九。
娄县是濮元聿去办事那个地方的必经之地,是他返程的时候出事,随行的三个手下的尸体,是在山上濮元聿坠涯位置附近发现的。
三人身上的伤都不是致命伤,而是中了剧毒的暗器。
也就是说,濮元聿带着手下返回的时候,遭遇的暗算。
从悬崖上打斗的痕迹看,对方的人数不少。当然,人数多少不是关键,主要的是对方用的剧毒暗器,现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