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一点都不难回答,因为濮元聿自己想过无数次,答案都只有一个,他就想她在自己身边,想看她就能看见。
“可能是我太自私了?”濮元聿故作沉思后,答道。
问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旁人,是未来的二舅哥啊!可不是要认真想想再回答的!
果然,常勇听了之后,脸上就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还知道自己自私?并且还能说出口!
由于对方给出的回应实在让常勇意外,意外到一时间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索性转身就走。
看着二舅哥的反应,濮元聿努力的不让自己笑出声,看着他转身后,这才下令继续出发。
要过年了,所经过的村庄,小镇城池,都很是热闹。
官路上已经看不见出远门的人商队的人,只有常小九他们这一行人。每到一处就抓紧采买路上需要的食物,马料。
而此时,理州城内,也是热闹无比。
不管是门厅高大的,还是小宅小院的,都在忙着张贴对联,悬挂灯笼。
唯独太守府这边冷冷清清,只有个门房在院门那守着。
府内的院子里,婢女和杂役都在小心翼翼的做事,没人交谈。
正房内宅中传来妇人隐隐的哭声,还有偶尔的男人叹气。
“行了,你莫要再哭了,再这么下去,让我如何能放心出门?”常古明再次叹气后,开口劝着躺在床上,双眼红肿的发妻沈氏。
“我哭,我心里头难受。小九在外面丁点音讯都没有,这老二又生死未卜,你让我这个做娘的,如何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沈氏越说是越伤心,眼泪止都止不住。
这眼瞅着快过年了,收到老大常书寄来的信,告诉他们常勇在兆城出事了。
常书在骝城任县令,有个同窗好友在兆城军营里,是他写信告诉的常书。
“他们这是污蔑勇儿,勇儿那个性子,打小就说长大当兵报效朝廷,怎么可能是敌国的细作?”沈氏继续哭道。
自己的孩子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竟然还要被污蔑是敌国的细作,哪个做母亲的能受得了。
“为夫这不是要亲自进京,去弄清楚怎么回事么。书儿的信中不是也说了,也只是那么一说而已,并没有官方正式的文书说咱勇儿是敌国细作啊。”常古明也是一肚子火。
他是忠臣,对自家的小辈教育也都是忠正的,常家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敌国细作的。
就二儿子忠君爱国的那个秉性,若是敌军抓了常家人来威胁,怕那小子也是先选择尽忠,以后再以死跟家人谢罪了。
信收到已经三天了,常古明左思右想,才决定直接去京城,而不是自己去兆城。
等下就要启程出发了,寻思着再劝劝妻子,别只顾着伤心了,身体要保重好,不然这个家,哎!这一瞬间,常古明脑海里闪过家破人亡这四个字。
看着几天内就苍老了许多的丈夫,沈氏也不得不强忍着难过,用帕子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痕:“老爷,莫要担心我了,这大冬天的出远门,可要自己注意身体。
到了京城能见到皇帝自然是最好了,见不到也别死要面子了,为了勇儿你也跟人低低头。
为了咱自己的孩子,受点气也没什么。”
“好了,为夫知道了,你好生养着,可别那俩孩子没事,你再有个好歹的。为夫不在的这些日子,有事就找二弟和三弟他们。
别起来送了,为夫这就启程了。
别总往坏处想,多往好的想想。”常古明真的是不放心妻子,也是忍不住的叮嘱着。
管家过来说车马准备好了,常古明起身披了斗篷,再次看了沈氏一眼狠狠心往外走去。
沈氏还是想下床去送送,可是想到自己哭成这样子,倒也不怕旁人看见胡猜忌,只怕夫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