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与小姐妹梁志红有约在先,饭后被叶秀荷压着午睡的关平安这次倒是很乖巧,不再抢着洗碗。
她在等机会。
这一等,等到梁志红上门拉着她去马五丫家,等小姐妹们拉着她去前屯同学们家,等到夜深人静时。
关平安动了。
蹲在炕前的地上一个闪身,她进入了小葫芦内。背着双小手,关平安很是仔细地溜了一圈儿。
再次确定无误,该收拾的已经整理到地下室,关平安这才接着检查起竹屋里外是否有疏忽的地方。
其实到了现在该清空的也清的差不多,就比如前院的那些缸缸罐罐也已经挤压到屋内和灶房内。
剩下来的就是石磨石碾,收集的一些原石,还有些再也塞不进里屋的水泥青砖瓦片堆积在后院。
有得必有失。
真要被霍霍了,关平安也无可奈何。
如今也就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软塌中间的炕桌上有个红花釉中彩的陶瓷碗。碗不大就是正好能装3两饭的五寸饭碗,可真要装满血非得休克不可。
关平安先往碗底倒了一个碗底的池水,放入事后寻找回来的四粒小乳牙。她这才蹙紧小眉头用小手指掐住摇晃的牙齿。
一个用力一拔,连带掉的小米牙和嘴里的血,她全给吐到碗内。再瞅了瞅,碗内的血液被池水一稀释还是稀薄得很。
关平安毫不犹豫地抓起边上的匕首自己的左手食指指肚上轻轻一划,鲜红的血便立刻流了出来。
一滴,两滴……滴到碗内,关平安又挤了挤左手食指,随着碗内的血液越来越鲜红,她这才忍痛将受伤的食指直接放进碗底搅拌一下。
而等她感到一阵烧痒感时抬起手指,与无数次一样,这掺和了水葫芦顶池水的血水一浸泡,食指指肚上的伤口愈合了。
这也是关平安敢动手的原因之一。没有如此玄幻的事情,不说十指连心,就是手指上有个针孔都隐瞒不了。
尤其是她娘,每日必会一查。
用手帕擦拭干净双小手,关平安直接端着碗闪身出了小葫芦。连人同碗,还是维持蹲在炕下的原样。
深呼吸了口气,关平安立即掌控着念力将这一半大碗的血水如同雾状撒向小葫芦,将五粒小牙齿撒进黑土地。
刹那间,“轰”的一声,犹如惊雷炸响,她脑海里的小葫芦在这一眨眼间就翻滚起浓浓的白雾。
然后?
关平安摸了摸双耳。幸好她机灵,这要是人在里面跟之前似的被弹出来,绝逼会被弹到马六屯之外。
她试了试,别说,又来了。
小葫芦再次闭关。
没干之前,关平安总觉得心里有所牵挂,这一下子倒好。进又进不去,她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至于接着会如何?或许说几时又能进入?
等呗!
上回一两滴血,小葫芦就关了快十来天。而这回儿,对比一下,没个把月的,这事儿绝对完不了。
自信心足足的关平安心大的压根就没当回事,倒是刚掉了牙的压根隐隐作痛。但让她用水葫芦顶池水试试?
不敢!
万一跟手指伤口似的一愈合,那岂不是再也长不出牙来。事关颜面的问题,不得不让她慎重对待。
次日醒来,关平安与寻常一样,还是有条不紊地先到前院扎马步,然后与天佑他们一块上赵家。
到了点回家用过早餐背起书包,挥别父母之后,她又在齐景年和天佑的陪同之下去往学校上学。
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等望眼过去田间地头泛起秋的喜悦,又到一年农忙时,也到了放秋收假之时。
这要是在公社学校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