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默默听完他媳妇儿的一番转述,久久无言。出息了,这说了一大通,跟没说的有何区别?
试想想,在零下快要二十度的户外,就这么顶着卷着积雪的刺骨寒风扯呀扯的,还扯了一两个小时?
服了!
亏他还急得差点要打电话报警。感情她当时就在忽悠人家,结果嘴说顺了,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
奇怪,怎么到现在还不给反应?关平安伸出手指捅了捅他的腰间,“咋样儿?我应该没说错话吧?”
“怎么会。”齐景年抓住她不老实的手,“你没辜负梅爷爷一番苦心教导。就是吧,没用对地方。”
“你这是夸,还是讽?”关平安冷哼一声,“别忘了你今儿犯了啥错哟,我还没罚你呢,得意忘形了?”
“夸,绝对是夸你。不信你搭脉试试,我绝无虚言。”齐景年果断忽视后面那什么错不错的又罚不罚的。
“你以为我是我哥?还搭脉呢。我现在都不知该咋说我哥好,他如愿了,那妮子真栽到他手上了。”
这语气?
齐景年哭笑不得。
“你想你哥栽到对方手上?亏你还是他亲妹。‘两害相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你哥是对的。
这怪不了他,他将来要掌管关家,很多事情已经容不得他轻举妄动。他已经算是厚道了,先给了对方选择权。”
关平安默了一下,“理性分析的话,你说的是对的。要不然我今晚不会不敢给出明确答复,就是吧?”
“心里过意不去?”
关平安先讪笑两声,“我这可不是什么心软,就是觉得有些愧疚。明知我哥在调教人家,我还助纣为虐。”
“你要这么想,为了尽量避免伤害,你哥已经很厚道。他要是像本一样,谈情说爱归谈情说爱,却未给出结果?”
“那就不是我哥了。不是我自夸,我们兄妹俩人有一点很好,那就是只要认定一人绝对不会三心两意。
毕竟我爹娘就是这样的,身为他们的儿女怎么能花心呢,你说是吧?看我对你就知道了,认准了你就不会变。
除非你哪天对不起我,那没法子了,忍痛也得割爱。其实我家根子很好的,就好比说我爷爷他就不花心。
要不是太奶奶不想家业落在外人手上,我爷爷又孝顺又有责任心,他身边压根就不会有这么多女人。
你看他对我亲祖母的态度就可见一斑。不说如今,就说当年,他要是不上心,不爱的话,哪能一步步退让。
但凡她对我爹好些,多护着些,只怕如今又是另一种局面。再说我爹,多正派呀,从不跟野女人瞎扯的。”
“是,是根子很好。”齐景年应和着,“家风清正重德义。那你现在还想不想把人劈晕了往你哥被窝里头塞?”
“说啥呢?”关平安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可惜因躺着,就是有台灯亮着,齐景年也见不着,“我哪有呀。”
“真没有动过这心思?”
“肯定没的。”关平安赶紧先捏了捏他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你说我咋就练不出六块腹肌?”
齐景年识趣地顺着她的话意笑道,“练出来干嘛?你这样多好,香香的、软软的,就跟个白馒头,多好。”
你才是白馒头!不对,是腊肉,是过期的、风干之后没保存好的腊肉才对!硬邦邦的,咬也咬不下。
“怎么不说话了?”
“我睡着了。”
“行,你接着睡。你哥这次计划,我不是存心瞒你。我是觉得是时候让他独当一面,提前说了怕你担心。”
“懂。”
“不,你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哥他比你有想法,这个计划一开始就是他先提出来,并不是我。
就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我们几个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