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这种冰窖的操作,它也相当简单。甚至可以说比起每到入秋时节挖一口菜窖更省力,更方便很多。
在这种滴水成冰的时节,只要砌一层冰,再浇上两桶水。那两桶水一浇上去,比什么都厉害,没一会儿就能冻上。
如此反复个几次之后,一个大冰窖就能完成。关键是黑子和二黑俩口子也从来不刨开,更是护得牢牢的。
有了这个冰窖以后,他们就将需要储存的猪头猪肉什么的都给放在里面,在上面盖上麻袋,再加上冰块。
妥了~
如此一来,这些肉就能一直吃到来年冰雪融洽之前。而要是到了那个时节还吃不完的话,地下室也能空出余地放肉。
但这个新建的冰窖内想有剩余的存货留到过年,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说关平安一贯坚持有好吃的先留着自家备用。
别忘了,就之前关有寿给岳家送年礼时还挪用了马振中家的半头猪。就是这会儿,这位也背着双手出门靠近了。
当然,他不是要他的半头猪。
要马振中说,哥们家吃的哪是肉,那就是钱懂不?况且这猪虽说都是猪,但它也分个三六九等的懂不?
他就没见过这么败家的哥们,谁家杀的年猪不是分割成小块,先留足了自家过年用的,其余的都卖掉,好增加点家庭径济收入。
以往他也懒得说,总归哥们的日子过得去,钱不钱的来年再赚呗。要说这做人可不就图个痛快,可今年?
呵~
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这家伙捐出去的那些东西最少是花了五六百块钱,这败家子这么一折腾,好了。
这两三年来好不容易攒下的积蓄又没了。之前他硬是逼着哥们留下半头猪,难道真是图满足口腹之谷欠?
错了。
他大姐家的那个小叔子可是说了只要还是这猪肉质量,生猪都算一块钱,他包了。听听……都翻倍了~
何况如今还是净肉?!
关天佑见他伸手比了一个二,顿时双眼一亮,但还是摇了摇头。没戏儿,他爹岂能不懂这些道道。
他马大爷的好意归好意,但绝对不能扯不清这笔债。他家借了多少斤猪肉,就还人家多少,不能混为一谈。
而不想混为一谈的话,那自家就必须咬死不卖。再说了,想卖出猪肉,也得瞅瞅过不过得了他妹妹那一关。
“今年真不行。我还想给我义爷爷捎些过去。”自然,齐家也是一定要的,但这话当着哥们的面不好说。
关天佑继续说着,“我还得给省城的姨奶奶他们也捎些过去。一年里他们老寄包裹过来,不行的。”
你还送人?
马振中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回头你姥爷一到家,肯定杀猪,他们又会回礼,你还担心你家没猪肉走人情?
来来来~
你们俩个傻小子快跟我来~
我先跟你们俩人算一笔账。两百多斤猪肉乘以二是多少钱?别说你家压根就没有什么野味存货啊。
咱先不说前后院堆的那两大堆积雪里头是啥,就是真没了,你大爷我家还有猪肉。咱节省一些,都能赶上你家两年的分红可对?
关天佑莫名地想笑,他也乐出了声。人与人可真不同,他那大伯二伯与老叔个个是恨不得啃他爹一口,而他马大爷?
他马大爷是恨不得贴补他爹一二。生死之交,大抵就是如此吧,不然换个人拿上半头猪赚个差价,谁能怪他。
“不行。我爹说这里一半是你的,还有一半就是亲近的人家自用的。养一年的猪,就这点肉,不卖!”
马振中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天佑脑袋上的帽子。你咋还跟你老子一个德性!还一半给我?老子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