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年端着熬好的半碗汤药过来时,只见他的关关仰卧在水葫芦底儿闭目养神,可还是一脸的精神不振。
让他心惊肉跳地以为伤她过重,结果连水葫芦都失去疗效。这可如何是好?这一方面的经验,他又没有。
任他再如何见闻广博,可两世以来从未接触过这个问题,也未曾听闻过这个问题,连纸上谈兵都不易。
暗自懊恼的齐景年开始七拼八凑地回想今生所见的那些禁书。总结来总结去,最终还是觉得他的关关之前就一直恐惧是正确的。
可人的某些本钱就是天生具有,何况他还是练武之人。他总不能为此就从今往后还和他媳妇谈个柏拉图式的恋爱吧。
完了,这下子麻烦可大了。早知道董昌茂他们几个胡说八道他本钱最大时,他就不阻止,随他们乱扯说不定能从中学到点什么。
“媳妇儿?”
关平安张开眼,见他一脸哭相,yu言又止的的,瞟了眼他手上的一碗药,她“了然”地朝他安慰笑了笑。
“你不熬,我等一下也会熬的。”
“你那儿是不是还很疼?”
异口同声的俩人各自说完,又同时默契地愣了愣。齐景年的反应比关平安要快,他紧跟着又重复问了一句。
不意外的,话还未落,齐景年就被关平安恶狠狠地白了一眼,“快端过来啊,还傻愣着干啥?想找揍啊。”
一听到她中气十足的声音,齐景年双眼一亮。尤其是见水池里的关平安很是麻利地坐起往后一挪之后。
他更是忙不迭的就屁颠屁颠端碗上前,“宝贝啊,这次因为事先没准备,等下次就换个方子,让我来喝好了。”
还有下次?
关平安剜了他一眼。见他主动坐到台阶上拿着碗凑到她嘴边,她更是懒得动手接过碗,就着他的手喝了。
她这是被谁害的?!
“媳妇儿~”
“好好说话。”
“嘿嘿……”
“正常点。”
“嘿嘿……”
嘿嘿,嘿嘿的,很有眼力劲儿的齐景年放下碗就先脱上衣露出她的杰作。快瞧瞧,你男人我也伤得不轻啊。
关平安捂脸。
要是换成往常,见她捂脸,最擅长见缝插针的齐景年一准就会借机先进水池逗逗他小媳妇,顺便亲热一二。
但现在?昨晚一场突发的阴差阳错让他的旅行计划毁之殆尽。原本准备好的后手可是还要等下一个目的才能拿到手。
现在的齐景年也不敢再鲁莽行事,就怕再来一个失控又伤到了他的关关。之前关平安的惨状到底还是吓着了他。
被关平安命令泡了一会池水,等身上的血印子开始消退不少,齐景年再也顾不上等完全消失,赶紧哄她先喝了那道阿胶炖黄芪。
喝过阿胶炖黄芪,哄着她卧床休息,哄着她不吃生冷辛辣东西,他又屁颠屁颠跑去厨房准备晚餐和补品。
用他的话来说,她自幼体弱,好不容易养了多年让体质有所改善。如今要是因失血过多造成元气大伤,他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
被齐景年当成养小月子养的关平安虽说被他的郑重其事弄得哭笑不得,但心里又何曾不是非常的开心。
他要是翻脸不认人,或是开始视她如囊中物,想怎么轻慢她就怎么轻慢,她倒要考虑自己的付出到底值不值得。
关平安也不敢与他争辩自己看似身娇体弱,稍稍掐一下就有淤青,其实她壮得力大无穷一拳头能打死一头熊瞎子。
毕竟她又不能把他真当熊瞎子给揍了。至于为何每次被他亲那么两下就跟中了药似的四肢无力,那就纯属是一个特例。
因为他是他。只要想到他,她就觉得踏实,觉得心里有底,她也心悦他的。哪怕再不想承认这一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