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着三天,“病”得不轻的齐景年那是一个劲儿的在挖空心思,想着各种法子哄他的小媳妇开心。
正午时分,背她下海游泳玩水,背她走过木栈道;夕阳西斜,背着她漫步在海岸边欣赏一日日落胜景。
暮色四合,大手牵着小手,开车上附近老街品尝各种小吃美食;夜幕降临,海滩上脑袋挨着脑袋,欣赏夜间海上的一轮明月。
独独,次次错过了日出。
见她虽还乐在其中,但熟知她秉性的齐景年心知他的关关就不是那种眼里只有爱情胜过一切的姑娘。
这也就因为她心里有他。如换一种情况,此地就是再让她再恋恋不舍,她也绝对不会放下她的家人停留过长。
齐景年觉得应该差不多让自己的“症状”有所缓解。否则,他的宝贝真要带他先去找什么心理医生不可。
明月已高悬,窗外皎洁的月光调皮地穿过窗帘洒进室内,好像为地板上四处凌乱散着的衣物、毛巾、纸团遮遮羞。
侧躺在床上的齐景年这次不似往常先抱怀里的猫进浴室,而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怀里卷成一团的猫背。
远处,一潮一潮的海浪在拍击着岩石的声音像是合着他的拍子,让很快恢复精力的他有了悸动,却也不敢再贪欢。
明天该离开了。
不用他动脑思考,他要是再敢缠着她闹到到天亮,绝对会被她在半路上狠心扔下就此结束这次旅程。
这怎么行?看完海,他还想带她去看看江啊,河的。一路逛,一路看,逛到她习惯夜间搂着他方能安睡为止。
“睡了?”
“累。”
“好,今晚我不闹你。”
这话实在太耳熟。有人每次说,每次没做到。累得连动一下手指头都懒得动的关平安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声轻轻的嗯声让齐景年倏忽之间差点失控。他赶紧将猫转了个身,平躺着让猫趴在他身上,疼惜地揉着猫的腰。
“刚刚大腿应该没有破皮吧?我现在是不是很有经验,舒服吧……”嘴花花的齐景年被掐了一下吓得转移话题。
“宝贝,明天咱们俩就开始先找材料商囤货如何?等那几位老师傅到了,你就可以大展手脚。高兴不,宝贝?”
“兴。”
听她有气无力地哼出一个字,齐景年忍俊不禁轻笑出声。原本揉着的双手也腾出一只手来换成了拍,轻轻拍着她的背。
他的宝贝啊,该是有多怕他兴头上来,这才连喝一口神仙水解解乏都不愿意,就生怕见她一有力气,他就继续。
真是个小笨蛋,欢好了这么久,居然至今还不知这根本就不是运不运心法,或是喝一口神仙水解解乏的事儿。
“喝吧,我说今晚接下去不动你就不会动。”齐景年亲了亲猫的嘴角,“失水太多不好,要不要我帮忙?”
“滚。”炸毛的猫翻了一个小白眼,但还是将自己的一根爪子放到了嘴里,引着小葫芦顶的池水就着喝了几口。
“好喝吧?”捉狭的齐景年左手往下一滑,又飞快地趁机往她嘴里塞了一根手指头,“什么味儿?”
“咳咳咳……”
见她呛住,齐景年这一下懵了,吓得他赶紧抱着她从穿上坐起。一个气汹汹要起来,一个慌不折路地抱住人。
你坐起一点,我就拉你一下,来我往的挣扎之间,闹着闹着……突然,一声凄惨的“啊!……”响起。
齐景年呆了。
失声喊出的关平安也呆了。
不敢置信的俩人相视一眼,猛地一下,有同一致地低下头,“砰”的一声,脑袋碰到了脑袋,也撞醒了齐景年。
齐景年实在说不出自己此刻是什么心情。意外来得太快,快得他根本没有做好任何事先准备,它就这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