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四也没想到他大姨说怒就怒,居然还对他爹意见不小,“是啊,大姨,我还有事没告诉你呢。”
“你倒说啊!”
啧……早知他就不来了。关老四瞅了瞅拉着老伴的叶大贵,又瞧了瞧好像把当他是罪人的刘翠香。
可咋说?
他爹的意思,一定要让他这大姨老俩口内疚,好好说说他三哥那晚说的话,可那晚他三哥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又没在场,听到的全是他爹和他大哥的转述。不管真假,他要是照他爹的话说,岂不是里面不是人?
可不说?
唉……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儿,昨晚他就不应该陪老头子上医院,瞎寻思想打听些干啥?暗自懊恼的关老四咬一牙。
不管了!
反正从头到尾,他都不知道,他就照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说一遍算了。回头他们一般人爱咋整就咋整,反正三哥只能是亲的!
关老四这么想,他也这么做了。从田胜利派人通知他娘住院那天开始,站在一个只能听父兄的老儿子立场倒了个底儿。
随即,关老四看了看听得愣在那儿的叶大贵老俩口,“现在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三哥就明说了他不是我爹儿子。”
叶大贵的心里再次咯噔一下,瞟了眼出神的老伴,他暗叹了一口气之后,摸了摸烟斗坐到了炕沿上。
听完事情经过的刘翠香没比他好多少,坐在炕沿上,她只觉得自己手脚发麻。到底还是闹得孩子连最后一层纸都捅开了。
“大姨,我三哥是我爹儿子,他是气急了胡说八道是不是?”
刘翠香僵硬着身子,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关老四,不答反问道,“你爹如今是让你过来喊我过去找三儿算账?”
叶大贵看着老伴,张了张嘴又合上。
“三儿是不是他儿子,他自个心里能没数?不是他儿子,他关绍宽干啥让这个儿子过继给我娘家都不肯?”
“还有你那个糊涂娘,她这是想干啥,她这是真不想要这个儿子了?三儿揍了她宝贝大儿子是帮谁出气?”
“气死我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这扯来那扯去,他们俩个老不死的哪来的脸让你找我过去说事?”
“就为了三儿几句话,他们还想要逼死三儿。我命苦的三儿啊,他咋就命苦的投胎到她的肚子里。”
叶大贵听到这儿,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老伴不糊涂。甭管三儿是不是关绍宽亲儿子,没见到本人之前,一定要咬死是亲的就对了。
光在这儿听连襟家老四说的,谁知究竟是咋回事。他伸手安慰地拍了拍老伴,看向关老四,“你爹现在是铁了心要教训你三哥?”
关老四连忙摇头,脱口而出就是一句,“我也不知道我爹是啥意思。”想想,他又添上一句,“我爹就是想你们过去坐坐。”
坐个p!
叶大贵自认他还是比较了解他那个连襟。那老货这是见压不住三儿,心死了,又想捞好处,找娘家人算账!
算账?
行!
叶大贵又拍了一下老伴,“去吧,把当年娘留下的东西找出来带上,咱们也去见见他们俩老的他,这会儿我这刘家大姑爷要见见妹夫了。”
刘翠香迟疑地看着他:这样好吗?
叶大贵推了她一下,“听我的吧,把东西找出来都带上。这回你一定要听我的,他们娘俩既然都闹到这个地步,只有过继这条路可走了。”
关老四暗道不妙,他连忙抓住刘翠香的手,“姨父,你先别激动。我三哥要肯过继,他早就过继出去姓刘了。”
叶大贵摇头,“当年的事情你还不知道,是你爹他先背信在先。大香,你真问了你娘临终之前的话了?”
皱眉闭眼的刘翠香听到老伴这一句话,她重重地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