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岚看了眼符贵等人,又看了看面前龙潜的背影,最后还是背起李云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面对龙潜的威压,那些雇佣兵和家仆们都纷纷不敢动弹,其余士族子弟也不敢去惹这监察局局长之子,纷纷假装伤重不能动弹。
这可把符贵气得不行,默默在心里怒斥他们的胆小,最后,他倒把目光转向了自家女儿:“柠柠,去把李云岫追回来!”
符贵的命令并不大声,但却不容置疑。可本就伤痕累累的符柠确实没有多余的精力,更何况,她也没有心思去对李云岫赶尽杀绝。
龙潜看那两人的模样,也能猜到符贵是何打算,心思简单干净的他,自然是想不明白为何符贵要对李云岫赶尽杀绝。若论是坏了符榆的订婚礼,但也罪不至此,若论是她解释不清楚的灵力,也由不得他一个地方州长来滥用私刑。
他看着被符贵推出去的符柠,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低沉着声音喊道:“符柠,我说过,有我在,谁也别想伤害云岫!如果你敢再向前一步,就别怪我不顾同窗之谊了!”
符柠被龙潜的话吓住了,但却不是因为对方的威胁,而是因为说出这话的人,是他,龙潜。
符柠眼中的龙潜,纵然是个火系术师,也与其他那些脾气火爆的野蛮人不一样。她眼中的龙潜,总是温暖如太阳,热情、昂扬、充满正义感。
她至今还记得初入灵学院的那天,也是龙潜从其他学徒的混战之中救下了她,那时候映入她眼中的笑容,成就了她年少的喜欢。
可是,不过几年不见,再次重逢,龙潜却似乎不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眼前这个怒目而视、言辞激烈的男子,已然是独当一面的御外军,温暖的少年已在一次次的御潮战中被打磨成一名合格的战士,但,却不再是符柠心中的那个他了。
此时的情景却容不得她继续感怀和惆怅了,眼见符贵被龙潜一次次的不退让而激怒,他符贵执掌杨禾州那么多年,哪受过这等屈辱!
本来打算借龙潜与监察局搭上线的他,此刻也放弃了这个打算,直接与这初生牛犊打了起来。
可符贵也知道,以阶品来说,四阶下品的他是完全敌不过在海岸磨炼多年的四阶中品的龙潜的,更何况,对方的火系灵术可是完全克制他的木系灵术的。所以,他也不过多使用本就消耗不少的灵术,而是把攻击主力放在了涂满芒草之毒的刀上。
但可笑的是,不仅他人比不过龙潜,他的刀也拼不过龙潜那把传说中的火灵刀,不过几招下来,符贵便已落入下风了。
然而,混乱间,飞溅的毒液还是碰到了龙潜的手上。
本来他还想不明白,凭李云岫的实力,就算不能完全敌过符贵,但凭她在初武派学的本事和在海岸的历练,怎么会伤成那个模样。
但当那芒草之毒碰到他的皮肤后,他不由得更加怒从中来。
“堂堂一州之长,以多欺少不说,身为有名有姓的术师,竟使用这等卑劣的手段,传出去也不怕被人耻笑吗?!”
但符贵可不受对方的挑衅,一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谁说术师战斗就只能使用灵术了?兵不厌诈没听说过吗?只会叫嚣着用灵术光明正大战斗的人才是愚蠢,愣头青!”
那芒草之毒经由皮肤渗入总归没有经伤口渗入那般毒性大而发作快,但符贵也料定龙潜肯定大受打击。但他可确实小看了龙潜,本就体力充沛不说,从小到大的刻苦修炼加上多年在海岸作战修炼的体魄,这点毒性带来的痛苦反倒成了催化剂,使得龙潜的攻击愈加迅猛而强劲。
眼见符贵就要招架不住,符柠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她知道自家父亲没干多少好事,芮嘉惠的事也让她与符贵一直心有芥蒂,但对方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她怎么忍心看对方受伤害呢。
可环顾四周,不争气的哥哥早就被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