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车里出来,然后快跑向李晔。
本来他是设立按察使的,结果李儇给改成了观察使。他当然知道观察使跟按察使是一个意思,但是给人的感觉不同。
观察使地位一般低于节度使,但是在湖南等南方地区却是观察使掌权。在山南西道设立观察使,就会给人一种错觉,用来跟李晔争权的,所以他才会改为按察使。
只不过朝廷既然要改为观察使,那就观察使,他就不信王徽还能架空他这个节度使不成。
“殿下,下官有事向殿下汇报。”王徽来到李晔面前,微微行礼,然后有些着急地说道。
“什么事就不能等本王回来再说?”李晔有些不满。
“殿下,主要是事情比较紧急,殿下早点拿出决定,也能损失小点。”王徽虽然不知道李晔要去干什么,但是在他看来,自己的事情才是最重要。
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李晔算是知道这个王徽的性格了。只不过平时他都不想对方交流过多,那得把他烦死,王徽被贬,不是没有原因的,就他那性格,走到哪儿都得罪人。
早在一年之前,这位就已经得罪了他。
想到自己要去火器所,再想到这个王徽平时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心里便有了决定,“既然事情紧急,那就边走边说。”
说完,李晔就登上了船,王徽一愣,但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只能连忙跟着上船。
汉水在兴元府境内并不算多宽,所以没一会儿,李晔就抵达了对岸。
对岸并没有马车,而王徽年龄不小,已经五十来岁。开始的时候李晔本来想刁难对方,但是对方居然也能骑马后,李晔就更加确定,在唐朝,文武官员的区分真不明显。
或许王徽也看出了李晔在故意刁难他,不过还是没忘自己的来意。
王徽是观察使,就是负责考核吏治,相当于今天的高级人民法院院长、高级人民检察院检察长以及纪监委。他来找李晔,十有八九就是下面有官员出事。
果不其然,而且有问题的还是庞从。根据王徽的说辞,大致就是庞从涉嫌贪污。
之所以王徽这么确定,别忘了他之前担任过几年的集州刺史,在集州还是有些旧部。现在他担任观察使,集州下面的官员找他也很正常。
虽然集州是下州,不过集州刺史也是正四品下的官职。之所以庞从能担任这个集州刺史,也是当初李晔为了拉拢人心。
“王观察使,凡事都要讲证据,这样才能服人。当然,若是庞从真的贪污,自然得严惩。
这件事本就属于观察使的职权范围内,王观察使大胆的去做就行,这点肚量本王还是有的。”
“谢殿下。”王徽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李晔,沉声说道。
说完正事,王徽这才现一行人来到了一处军营前,难道寿王今天来巡查军队?
不过走进去后才现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根本不是军队。
进去之后,他才现里面建筑密布,多是砖瓦和木质结构的房子。房子里面有什么,王徽不知道,但是看到整齐划一的建筑和‘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士兵,他便对这个地方有些好奇起来。
他之前倒是听说过这里有个军营,但是具体的却不知道,毕竟他也知道寿王对自己不大满意,很多涉及秘密的事情自然不可能告诉他。
而李晔也没过多解释,之所以带王徽进来,他更多是想震慑对方,让对方老实点。
“节帅,我们已经收买了剑州几个将领,只要节帅一声令下,这几人便会转投节帅,助节帅拿下剑门关。”
梓州,东川节度使府,一个中年男子正恭敬地站在高仁厚的面前。
高仁厚脸上的笑意很明显,但他举起手,淡淡道,“暂时还不急,不要打草惊蛇,谨防天策军那边察觉。若是天策军插手,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