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璇推开“广寒洞”的汉白玉石门,一股清冷的寒气从中扑面而来,陈云逸紧跟在她身后进入了皎月谷江氏向来神秘的不为外人所见的圣地。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千年冰川岩洞,洞内覆盖着厚厚的晶莹剔透的千年寒冰,洞的顶部和周边有着各种形态各异的冰笋,伴着洞内长年燃着的烛火,映衬的五光十色,如同进入了梦境一般。有些位于洞顶的冰笋滴滴塔塔的留下淅淅沥沥的冰水,最后汇聚在一起,在洞的中央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因为地面湿滑,江璇小心牵着陈云逸的衣袖,如同牵着一个小孩子般小心翼翼,两人慢慢下到水潭边。二人将白玉壶装满清澈的冰水,然后起身,陈云逸这才注意到水潭的对面是一个天然的寒冰平台,倒是极度适合打坐休息。江璇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抚摸着这光洁的台子,动容的对陈云逸说“以前,爹爹就是在这里打坐,休养生息。”陈云逸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轻轻扶住她的肩膀,希望给她坚强的力量。江璇继续“刚开始几年,他的状况还好,打坐完毕,还会背上小小的我下山去,后来渐渐走路都有些为难,更别说背着我了。”江璇苦笑着拿起白玉壶,对陈云逸说“我们走吧!”二人关好洞门,走了出来。
初冬的皎月谷,天色暗沉,天空中飘飘洒洒的落下了一些细小的雪花和冰晶。江璇举起手接到了一些小小的雪花和冰晶,“冬天来了。”陈云逸突然蹲下身来,江璇问他“你怎么了?”陈云逸柔声道“到我背上来,我背你下山。”江璇有些惊异,赶忙说“我只是随口说说,再说男女授受不亲…”她这边还未说完话,已经被陈云逸拽到自己背上,稳稳的走了起来,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们可是自小就定了娃娃亲的人。”就在这寂静的山谷之中,漫天飘洒的小雪花,山路上陈云逸负着江璇,江璇背着白玉壶,静悄悄的走着,静谧又温馨的感觉在二人心中升腾。
转眼过了三日,黑色粉末的沉淀已经完成。大家都在等待着江萍解开谜底。江萍仔细看着、闻着各层丝布上的沉淀物,除了大家既往知道的豢养“一寸丁”需要的乌头,这黑色粉末中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成分,这成分颜色黝黑,闻起来略带腥臭之味,江萍小心的用银针翻着细碎的黑色警惕,突然恍然大悟般说了一声“原来是它!”众人的目光焦灼又狐疑的都集中在江萍身上,她面色有些沉重,解释说“这黑色晶体是一种来传说中的毒物,但是谁都没有见过,原来这东西真的存在。传说中古滇国有一种巨蟒名曰‘炬烛’,身长数丈,体内有剧毒。因为古滇国盛行豢养毒物之风,民众捕捉‘炬烛’,在其体内提取晶液,用来喂食蝎子、蜘蛛等毒物,所得之毒物不仅毒性了得,更是体大数倍,非常骇人听闻。后来,古滇国覆灭,这种晶液也就随之消失,没想到竟然被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豢养‘一寸丁’,怪不得你们所遭遇之大毒虫身形如此巨大。”众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冷气。陈云逸有些忧心忡忡的说“这粉末出自周氏家主之书房,周氏自先祖起就以制毒之术和机关暗器闻名,这毒虫只是肯定与周氏脱不了干系。并且,近年来周详之越发专断独行,曾经对几个不听他使唤的小门派下手,其他世家虽然心中不平,但是敢怒不敢言,他一统江湖的野心也早就是显露无疑,但是我们并没有直接证据就说他豢养毒虫,陷害江伯父,除非找到他豢养毒虫之所,昭告天下。”
听了陈云逸的话,江樱想起周详之,面露不屑之色,“周详之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本来就是宵小之辈,之前借助浮云堂与义天台二者之力勉强登上盟主之位,近来又拉拢薄云城,此人狼子野心不容小觑。但是,就如陈公子说的,拿贼要拿赃,此事我们还要从长计议。皎月谷虽然久不问江湖事,但是对于此等大恶之人不可视而不见,更何况还关系到兄长之仇。陈公子,你回到明阳山庄,还要与你父母好好商议,切不可轻举妄动,小心行事。”陈云逸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