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生一那阵杀猪般的哀嚎一吓,纸人“三”立马停住了手,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呀,才睡醒,头脑有点昏沉,本是拿绷带来着,拿成剪刀了。”
“你这是差点费了我胳膊好吧!”他的鼻翼由于内心愤懑张得大大的,继而将鼻孔对向迷糊蛋的主人,“齐卫楠,我还没听说过纸人能看病的,你这小家伙到底靠不靠谱啊?”
“哎呦呦呦,疼!”齐卫楠还来不及回他话呢,纸人小老三就来了脾气,将刚拿出缠绕上的绷带狠狠拉紧,杀猪哀嚎都演变为龇牙低吟,“姐姐,我错了,我不敢怀疑您,劳烦您下手轻一点好吧?”
“哼,这还差不多,你喷了我一身血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好,先怀疑起我来了,好了,包扎完了。”“三”边说,手里的动作边进行着。
这比她身子还大上一圈的绷带缠绕起来实属费劲,但她却不带分毫的懈怠,完工后还给生一系上了个精美的蝴蝶结。
紧接着,它又钻回布袋一处专属它的小天地中,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搞得霹雳作响,半响功夫才冒出头来,双手抱着一颗丹丸,眼疾手快之速塞进生一嘴中。
“咳……咳……大姐你塞了个什么玩意啊……”
生一险些没被它粗鲁的举动给噎死过去,连忙捂住脖子一阵猛咳。
“当然是药丹呀,难不成还是毒丹吗?”小三儿不屑地回答着,见生一已无大碍,便快速飞到不远处的小溪流中冲洗身上血迹,还特意转过头来警告众人。
“本姑娘要沐浴,你们这两个臭男人可别转过来看,不然,本姑娘能医你们的伤,自能断你们命!”
看来这灵物随主人的说法也不是没有依据,放狠话的功底可真是一个更比一个强,只不过它一个纸片人有啥可看的?啥也没有好吧!
生一和青袍两人小声嘀咕着,但还是碍于对它的尊重“切”了一声回过头。
眼下之急勉强算是解决了,但似乎仍有什么事压在心头,是什么呢?
齐卫楠手搭上下巴颏,假装有长须般顺着,思索了好一会没想出个结果,可这会响起的声音,倒是让她记起了心头事。
“英雄啊,您看,我们都按您们说的办了,可这结果也不是我们能预料的到的,您答应过我们的,只要服从您的要求就给我们解药的。”
“你们急啥,小爷刚才不就是正在想吗,这不才刚想起来。”
她龇了声嘴,后又变成嬉皮笑脸的臭德行,将他二人拉到自己跟前“小爷给你俩吃的呢,并不是什么断肠散,只是普通的糖丸罢了。”
此话一出,张三李四一时间不知是该气愤还是庆幸,久久才缓过来幽幽吐出两个字“什么?!”
果然,齐卫楠忽悠人的本领她若说自己排第二,那绝对没人赶来争第一。
“怎么,还不信啊,那小爷吃给你们看咯。”
她撇了撇嘴,从她那上至法器符咒、下至水囊零嘴皆具有的布袋中掏出颗浑圆饱满的球丸,于空中抛出一优雅的弧线装入嘴中。
“真甜!这可是小爷自个用白糖熬的呢,可甜了,你俩能吃到,算是你俩的福气。再说了,若爷真想给你们下毒,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爷我心地善良,不像你们那该死的师父般狠毒,才假以糖丸忽悠你们的,你俩不知感谢就算了,还在这摆张臭脸,切!”
能把暗中使诈说得如此清新脱俗的,恐怕世间除她之外,找不出多余几人。
只不过忽提起他们的师父,倒是让两人想起洞府安危,连忙询问道“那我们的师父及各位师兄们,此时是否还在永生门内,你们把他们怎样了?”
这一路来,张三李四都有过好几次提及该话题,只是齐卫楠一直以种种问题岔了开来,但眼前这会儿,不告诉是不行了,于是,她挠着脖子不自在地将事情原委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