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韩凝住在院子里,办事就去公堂。
那是蓝球场大的院子,公堂占一半面积。里外都是京师兵。
平王占了韩凝的位置,坐在公案后面,旁边坐着张之镜。堂下站着龙秋月,宋晴末,禄小小。龙秋月魂不守舍的站着,真像被人抓了现形的犯人。
平王审问龙秋月,宋晴末要给辩护。禄小小不放心,过来帮衬。
韩凝躲在大杨树后面,打算先旁听,再过去搅局。
那边平王审起案子到有模有样,像极电视剧里的包公。张之镜就像个陪衬。
平王问道“龙秋月把你杀害郡尉何由达的经过如实招来。”
龙秋月说“我并没有杀他,到望江狱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张之镜厉声痛喝,脸都红了。
他昨晚回府越想越不对劲,整个事情没那么简单,韩凝聚集了这么多吕兵,平王又一直袒护他,想到底叛乱的是谁?说不准大萧从望江要乱了。
他怕再生出变数,带人出府去夜审何由达。到了望江大狱,看到龙秋月站在勾阑前,何由达身中数刀已经死了。
他让人把龙秋月绑了,押回郡守府,交给平王审问。龙秋月却一口一个否认
张之镜愤怒的问道“既然人不是你杀的,你深夜到狱中,还手拿凶器做什么?”
宋晴末说“我和仵作已查验过伤口,何大人身上的伤,并不是龙秋月的剑造成。何由达中的是刀伤,而龙秋月拿的是剑。并且龙秋月的剑并没有血迹。”
张之堂说“我是在问嫌犯,无关人等一律退下。
宋晴末说“我是龙城郡在册讼师,现在是龙秋月的讼师。“
张之堂拿起惊堂木才想到平王在身边,他尴尬的笑笑,把惊堂木原样放在公案上,“那是在你们龙城郡,这可是望江。“
宋晴末踮起脚看着平王说“你倒说说讼师在一郡入册,能通用几郡?“
平王说“我们大萧并没明文规定过。“
宋晴末说“既然没有,就是没规定过不允许跨郡打官司。“
平王问张之堂,“可以吗?“
张之堂看这小丫头不过十七八岁,这样小的岁数谅她也没多大本事,韩府这是没人了,抬出个孩子打官司。
他笑道“今天本官就破一个例,让你代龙秋月打这场官司,你继续说吧。”
宋晴末说“所谓拿人拿脏,你们连凶器都没有找到,怎么能一口咬定是龙秋月杀了何由达?”
张之堂道“定是龙秋月杀完人,找地方藏了凶器,再回狱中要销毁证据时,被本官撞见。”
“狱中你们不是查过,可有凶器?”
“本官已差人查过,并没有凶器,定是龙秋月把凶器藏到外面,才潜回的狱中。”
“荒唐,她如果能出狱,就能逃跑,为什么还要回到狱中,难道在等你们抓吗?”
“本官猜想,那狱中肯定有能暴露出她身份的证据,她才不得不回去。”
宋睛末伸出小手,“既然有这样东西,你拿出来,让我看看。”
“这……”张之镜顿了一顿,“本官还只是怀疑,东西还没找到。”
“既然没有,你说的只能是猜测。我再问你,你见到龙秋月时,牢门是开着,还是关着?”
张之堂没想到宋晴末牙尖嘴利,几句话把他的证据全否了。看来不能掉以轻心,要仔细应对。
“本官到狱中,牢门是关着。”
“既然是关着,龙秋月是怎么杀的何由达?难道是何由达站在勾阑后任龙秋月捅?如果真是这样,捅一刀何由达就会退后,为什么会他身上会有那么多处刀伤?”
张之镜感觉从这个小丫头嘴里讨不到便宜,她句句前后照应,无法找到破绽。还不如直接问龙秋月。
他问道“龙秋月本官问你